尤其是那时候,他刚和以柔分开,江寒雪又和她那么像,他将对宋以柔的心思全部转移到了江寒雪身上,几乎是每天都在她那过夜。
说起来,他和言太太结婚第一年,他们两个好像连交集都很少。
言太太从来不过问他在哪里,兢兢业业地做着言氏总裁,直到有一天贫血晕倒,才将言氏交给职业经理人,开创了南屿。
那时候她应该是刚生完诺诺吧,他竟然没有发现,甚至还在埋怨言太太制订的公司规则太过于苛刻。
言靖瑜缄默,自嘲地笑了笑。
有时候他真是忽视言太太,忽视地过分。
“找人盯着江寒雪,千万不要激怒她,贺小姐那里,我建议你不要说出实情。”沈平之语言简洁。
“你说的很对,我和言太太关系刚刚缓和,她还……不太信任我。”言靖瑜垂着头,有点落寞的姿态。
以往他喜欢坐在沙发上抽烟,现在因为诺诺也戒了烟瘾。
手里觉得空落落地,捻着手指。
“不信任的根本原因大概是你不能给她一定的安全感。”
“再直白点,就是我不值得信任。”言靖瑜自嘲地笑着,意味深长。
“靖瑜,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我想贺小姐一定在等着你回头。坚持一段看不到尽头的感情是很累的,不要在辜负她。”
沈平之的话言靖瑜明白,他点了点头。
即使是他和言太太之间没有感情,因为诺诺的存在,他们也很难再向以前一样“相敬如冰。”
他不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言太太。
有些东西叫做责任,他该肩负起来了。
“行了,你的话兄弟都明白,借你的地方睡一上午,中午劳烦你把我送到言家,顺便替我做做掩饰。”言靖瑜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现在他还困着,只能等睡醒,洗漱一遍再去找言太太。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就回去,恐怕言太太猜都能猜的到,他昨天在跟女人过夜。
他还不想,这件事影响他的生活。
言太太,如果你知道这一切,还会原谅我吗?
言靖瑜怔怔地想着,眼中的光越来越黯淡,最后苦笑一下,盖着被子,开始尝试睡眠。
睡吧,然后再起来打起精神解决这一切。
江寒雪自从言靖瑜走后,并没有消停。
她直接联系了一家地下的精子库。
有些事情,有备无患,对于她来说,怀孕不过是一个手段,至于怀的谁的孩子,她并不在意。
只要她能够言家的大门,以后的事情一切好说。
而且这家诊所还保证了百分百怀孕,她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
这是她进言家的一个入场券,她怎么能丢了?
沈平之十分够义气,为了帮言靖瑜掩饰,还特地穿了一身被酒渍弄脏的衣服。
他已经打好了腹稿,原因就是,昨天他被灌醉了,打了言靖瑜的电话,最后叨扰了他一个晚上,所以今天特地登门致歉。
言靖瑜看到哥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连连拍了好几下沈平之的肩膀。
“平之,有机会请你吃饭。”
“你别再惹麻烦就行。”
沈平之不在意地道,耸了耸肩膀,继续开车。
因为公司的会议都堆在了下去,所以贺思南现在还没有去公司。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踢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沈先生?”贺思南狐疑道。
“贺小姐你好。”沈平之礼貌地点头。
言靖瑜这时候从后面钻了出来。
“回来了?”贺思南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善,她似乎并不想看到言靖瑜。
诺诺听到了开门声,也知道了来人是谁,可她就是不想理言靖瑜,扭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诺诺?爸爸回来了?怎么不开心?”言靖瑜讨饶,上前哄着诺诺。
“爸爸不守时。”诺诺嘴撅着,扭了过去身子。
“抱歉。”沈平之出声解围,“我昨天有事找靖瑜,他才这么晚回来,是我的问题。”
沈平之说的十分真诚,道歉的话诚意十足,又合情合理。
诺诺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将信将疑的转过来头。
“真的吗?”她稚嫩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