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心的意思就是......”顾亦凝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一个比心的手势，“爱你哟！”

“那宝贝儿呢？”莫渐宸扬了扬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顾亦凝。

“就是一种称呼呗~”顾亦凝收回了刚刚做着比心手势的小手，“喜欢你才会这么叫你。”

“你从哪儿学来的？”莫渐宸的眸中划过了一丝疑惑。

“这不是大家都在说的吗？还用学？”顾亦凝不可思议地反问着，这玩意儿大家天天都在那里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词汇。

莫渐宸双眉微蹙，都说酒后吐真言，可她的这些真言，他却没几个是能听得懂的，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问问她到底是谁：“顾亦凝，你到底是何人？”

“我？”顾亦凝伸出了小手指了指自己，如柳一般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好像这个问题她向莫渐宸解释了上千遍一般，“不都说了嘛！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莫渐宸坐到了她的身旁，审视般地看着面前的顾亦凝，果然是个奇女子：“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哪里来的？”顾亦凝想了一会儿，“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从哪里来的，万一你把我当成妖女，把我烧了怎么办？”

“本王不会烧你，”莫渐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顾亦凝，就算她承认自己是妖女，他也不会觉得丝毫怪异，“告诉本王，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问题好多哦......！”顾亦凝像个孩子一般撅起了嘴，“你问了我那么多，换我问你了！”

莫渐宸愣了一下，若是这时候拒绝的话，她铁定会闹腾起来：“好。”

“你跳支舞给我看好不好？”顾亦凝向莫渐宸那边靠了过去，小手像个老干部一样真诚地握上了莫渐宸的大手。

莫渐宸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这顾亦凝玩得到底是哪一出，大手毫不犹豫地从她的小手之中抽了出来：“不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月亮怎么还没有来找我？”顾亦凝不依不饶地问着，平时的这时候月亮都会出现在她屋里，可这时候它却还没来。

“月亮？”莫渐宸又轻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神情中似乎充满着疑惑。

“对啊！就是那只超好看的猫咪！”顾亦凝说着，脸上便不禁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一想到月亮那副可爱的模样，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化了。

“八王府从来就没有过猫。”莫渐宸义正言辞地说着。

“胡说！明明就有！”顾亦凝反驳得没有半点迟疑。

“我还记得，它爪子上有个记号！”顾亦凝认真地回想着，说着，便拿起了莫渐宸的左手，毫不客气地撩起了莫渐宸的衣袖，他的手腕内侧，是一个月亮的印记，顾亦凝欣喜若狂地指着那月亮的印记，“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月亮！”

莫渐宸双眸一紧，像是别顾亦凝发现了什么她本不该发现的东西一般，敏感地将手猛地一缩，却不想将桌上的酒壶打碎在了地上。

醉酒后的顾亦凝特别容易被分散注意力，一听到酒壶碎裂的声音，她便又将关注点放在了地上那些碎片上。

“酒壶碎了......”顾亦凝下意识地蹲下了身子，低着头捡着那些碎片。

可这些又那容得她瞎来？本就喝醉了酒，地上的碎片又容易划破皮肉，莫渐宸也立马跟着蹲下了身子，微微将衣袖向上撩了一些：“让本王来。”

“不行。”握着碎片的顾亦凝猛地将手一缩，却不慎划到了莫渐宸。

尖物划过皮肉，鲜红的血液顺着口子慢慢渗了出来，撕裂般的疼痛使莫渐宸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顾亦凝见自己划伤了莫渐宸，慌乱地放下了碎片，看着莫渐宸手上那伤口，她竟一时乱了手脚，微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划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