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虚真的来了？

没有亲眼看见，石钧几人并不是特别相信，况且就算那位真的来了，他们也不觉得，莫南能够挡得住三位武神。

然而莫南目光过于坚定，少倾，石钧率先考虑一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石圣！”老杨头惊呼一声。

石钧立马给他使了个眼神。

都是老熟人了，几个眼神交汇，便可以交流千万句话，很快，在石钧劝说下，杨清风，也艰难叹着气答应下来。

“你们都疯了不成。”唯有寇屠户仍旧倔强的很，甚至一行人虽然始终在交流，但一直没曾停下，此刻，他却是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那架势，分明是不打算逃了，要和老流氓一起留下。

“老厨子……”

莫南喃喃嘀咕一声，内心虽然颇为感动，寇师果然是最疼他的，要死都和他死在一块，不过该说不说的，此刻寇屠户真要留下，不仅帮不上他，反而可能成为他的累赘。

要知道，他仅仅是准备挡下那三个武神一阵，到最后，还是要逃的，有把握寻到机会逃出生天，可如果在多个同伴……

幸而，石钧态度也无比强硬，而且，在老杨头和寇屠户心中，有着足够的威望，等他正色提出，要后两人和他一起离开，寇厨子也冷静下来，不再多说什么了。

“我们走。”

最后忘了莫南一眼，石钧背着常春，重新回头前方带路，领着众人，朝沣水城方向赶去。

转眼间。

一行人已经飞出数千里。

寇屠户虽然刚才答应了，心中仍旧郁闷，迅速冲上来和石钧、杨清风并排在一起，面上早没了刚才的尊重，格外冷淡：

“你们，最好给老子个理由。”

眼见这货跟和仇人说话似的，杨清风率先翻了个白眼，修道数十年，眼下也淡定不了，内心同样压着一团火，怒声道：

“嚷嚷什么，就你心疼那小子是不是？”

“老道和你一样，都是他的师傅！”

两人转眼间就吵了几句，最后，商量好了似的同时看向石钧，显然，是要石钧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

石钧沉默，好半晌回头看了眼远处莫南处理的方向，目中有些血色，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隐约伤感，悠悠道：

“还不明白么……该放手，迟早是要放手的，这小子，想要出师了。”

“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为何还要拦着，继续误人子弟。”

“小家伙出师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忙我们的忙，既然他有心，我们为何，不成全他？”

听着，杨清风和寇屠户，也先后陷入了沉默。

怎么说呢，他们心中有不舍，有懊恼，但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感动，杨清风率先老目有些泛红，寇屠户一辈子五大三粗，刀口舔血的老爷们，也把头转向了别处，不让人看到他的脸。

包括石钧一起，三人齐齐陷入回忆，那是他们曾和唯一一个真正的徒儿度过的日子，直到今日，这个徒儿即将出师，如雏鹰，终于换上了一双有力的翅膀。

他们，身为人师，自然该放手，静静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