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和救命恩人这么说话的吗?这可是我新研制的祛疤药水,你看看你脖子里的旧伤,肯定没用过药,我就奇怪了,人家姑娘都怕身上留疤,千金求药,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你!”
亦谣刚想和老头生气,老头转身就向裴行之行礼,裴行之示意老头免礼。
“尚书大人,您能请到这丫头,还愁什么解药啊!既然尚书大人另觅了高人,老朽就不班门弄斧了,这边先告退了。”
裴行之和何进交换眼色,一方面,徐大夫误会了,以为亦谣是来这边解毒的,另一方面,连徐大夫都这么说,看来亦谣这丫头用毒本领不是虚的,“徐大夫,你就别谦虚了,谣小姐所需的解药材料实在有些难备,这不才求到您吗?”
“啊?”老头看看亦谣,又看看何进,有些不懂了,“她还需要什么材料?”
“不……需要吗?”
“有她在还要什么材料啊?她……”老头一头雾水。
“老头!”亦谣高声打断,“你看病不要诊费吗?”亦谣一拍老头的肩膀,曾经特别讨厌他贪财的模样,此时看来竟无比可爱!眼皮一眨,翘着二郎腿向后一靠椅背,“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怎么得罪尚书大人了吗?其实也不能算得罪,就是在诊金上有点儿小小的误会。”
“诊金?”老头眼睛红了红。
“是呀,说好了解毒费千两,可裴尚书说的是银子,而亦谣我一直以为是黄金呢!”
“千两?”老头眼睛彻底红了,转头看向裴行之,眼中多了几分怨念,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本以为自己诊金够高的了,可和亦谣一比,别说黄金了,他的诊费千两白银都不到,而且他还要治疗两个人,这不是亏大了吗?
“唉?老头,你这妙手回春的,尚书大人给你多少黄金啊?”
“我……”
亦谣没给老头说话的机会,“而且呀,我今天来就是和尚书大人谈此事的,没想到尚书大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一个小丫头,说什么一文不给了!”亦谣煞有其事的吓唬老头,“你看我这脸,唉,你可要注意啦!”
“不给诊金?”亦谣说了一大堆,老头总结这几个字说的尤为重。
这老头别看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底子里最是贪财,这会儿听亦谣一说不给钱,脸色立刻就变了。
“谣小姐,这话怎么说的,您自来府上,咱们一直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可从来没说过诊金的事啊!”何进听亦谣越说越不像话,忙解释。
“你看吧,”亦谣一耸肩,“都不承认了!”
“不是不是,”何进意识到说错话,“您是府中贵客,只要能治好殿下,您想要什么都行。”
“一派胡言!”裴行之气的站起来,这女子毒害典儿,还敢骗他请回来的神医!“徐大夫,您放心,我答应的诊金一分都不会少!”
“他以前也是那么和我说的,现在赖账就是不给,要不然,你懂得,凭我的本事,解不了这种毒?”亦谣在老头肩头,小声鼓动。
老头皱着眉,亦谣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而且即使全数给了,也不如亦谣的多呀。
“你!”裴行之怒斥亦谣。
“不然你为什么打我?”
“我……”
“我什么我,有胆子你把原因说出来啊!”
“不……”
“不就是钱吗?你要是实在缺,小爷我不要了!”
亦谣一串连珠炮似得说话,把裴行之的嘴堵得严严实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原因?原因他怎么说!眼看徐大夫眼中的退意越来越浓,看亦谣这态度,再想让她诊治肯定是不行了,这要是徐大夫也不干了,那该如何是好,情急下一把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交给何进,何进赶忙递给徐大夫,“这玉佩成色你可看好了,千金难换,远远超过诊金数额,您先收好,若是到时不付诊金,你拿着玉佩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