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事事的在此处住了几日,中间除了墨风来过几次,问过她一些信息,除此之外没再来过外人,她也无事可做,只能无聊的趴在桌上,描摹着水壶上的吉祥纹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她突然想到母亲也是喜欢用这些陶瓷用品的,许是从生活在江南古镇,母亲的身上总是带了些宁静淡泊的气质,喜欢的东西也是琴棋书画,采花捻茶,家中的用品也具是檀香木椅,绫罗稠帐,便是后来身为女儿的她出了名,挣了诸多的钱,也没有改变半分。
这青釉水波纹瓷壶若是能带回去,她定是喜欢的紧。
迟媛媛觉得自己又想家了……
她那日于栖梧殿见过太子之后,果不其然当夜便入了梦,不过那日她急着入梦,睡得较往常早了些,后来宁公公派人同他了些东宫的规矩,她被门外的喊声惊醒,后来再睡,却是无论如何都梦不到现代了。
别提有多郁卒。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她晓得同现代联系的通道便是那太子之身,亦或者是他身上的某种东西,而且按着梦中的时间,当是古代的三月相当于现代的一,宁姐之前同母亲解释过自己去办作者签售会,一时半会回不来,想来还能拖延些时间。
而母亲之所以会晕倒,也不过是干活干的久了,一时起身低血糖晕了过去,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她身子一向瘦弱,当初为了生迟媛媛又伤了根本,身上总是毛病不断,这也是为什么听到她晕倒,迟媛媛焦急难耐的原因。
好在是虚惊一场。
如今的当务之急,倒是如何靠近那个病弱太子,找到回家之法了,她没有当权臣的野心,也不会什么勾心斗角,之前耍的那些聪明不过是本着对剧情的了解,外加这么多年码字码出来的经验之谈。
若要真刀实枪,在这杀人不见血的皇宫里,还不立马死翘翘?
迟媛媛自觉她惜命得很,不想牵扯到这么费脑细胞的生存斗争里,唯有回家才是王道。
她花乱坠的想着,那边墨风却是已经拿着一把的证据走到了太子面前。
“那豆子在锦华宫任职已有一年,前段时间负责东宫的太监身死之后,他便申请调职来东宫,原本是被批允聊,只是不知为何那杨公公突然反了悔,把他又打发去了锦华宫那边,期间据那豆子曾经求过几次,后来不知怎得就歇了心思,而且”
墨风皱了皱眉,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些许,“豆子身死之日,锦妃娘娘身边的柔菊曾私下见过他,还给了一大笔钱。”
楚暮白将他递上来的东西,翻看了几眼,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问道,“豆子被杨公公所杀?”
墨风低头应是,“据掖庭的人,尉迟谒被带去厨房后,豆子便跟着杨公公走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回了来,但是众人安睡之下,不知何由他又出去了一趟,这次却是再也没回来过。”
“那他如何确定那人便是杨公公?”楚暮白看着石诚的供词,神情有些莫测,若是他记得不错,便是这石诚同尉迟谒起了争执,关系弄得甚是僵硬,如今却是为尉迟谒开脱了?
这人是真的觉得杨公公有问题,抑或是别的原因?
“豆子身上怀有一张手帕,是杨公公常用的苏锦绣法,其他的掖庭人均是认得的。”墨风完便将手帕递到宁公公的手中,转送到了桌前,楚暮白看着这沾了血渍的帕子,一只手在桌上敲了敲,又问道。
“他是如何把人越东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