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埋在他怀里,女人突然发问。
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家伙的眼。
慕景渊呵笑一声:“你到底是云国来的,纵然我不查,父王也会留意许多。索性我查个彻底,好安下父王的心。你送与云国的那几封信,当真以为我是没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一遍吗?”
啧啧啧……
自己的性命到底是在别人手里,她不敢太过明白的嫌弃这个男人,只好在心里默默嫌弃。
方才还说自己不够坦诚,他不是也瞒着自己做下许多事吗?!
“休要再腹诽呵,小初,”兴许是猜到季雪初的心思,男人无奈的说,“眼下说这些与你听,只是想让你晓得,你身后还有我。嫁给我,你便是我的人,天塌下来也该是我替你挡着。”
他是真的想让怀里那个娇娇小小的女人清楚,自己是可以依靠相信的。
只可惜,季雪初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她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眼下说话的姿势不太对,急忙从慕景渊怀中挣脱出来。
怀中温软的身子离开,某人难得露出片刻怅然若失的样子,还不自知的叹了口气。
听到他的叹息声,刚坐定的季雪初又狠狠瞪回去一眼。
直到收到那个娇媚的眼神儿,慕景渊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不由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咳咳,眼下我已给你用了麻沸散,奈何是治标不治本。你且再等一会儿,解药马上便到。”
马上就到?!
开什么玩笑?!
云国离这儿可十万八千里呢!
料定他只是在说漂亮话,随意的应和几声,季雪初就闭目养神了。
一室沉默。
原本只是懒得看到那个满口大话的家伙,怎知过了没多久,女人竟就真的睡去,陷入梦乡。
听着她细微的鼾声,还有恬静的睡颜,慕景渊心中一阵复杂。
毕竟,这丫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自己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靠近她。那张小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说出那些话。
认真瞧着她的样子,男人一时心痒,宽厚的手掌拂过她眉心的红痣时,鬼迷心窍的低头,印下一吻。
这一吻,好巧不巧就被来送解药的清风正正看到……
“主……主子。”愣在营帐门口半晌,他才恍惚想起手里的东西,讷讷开口。
不知为何,清风觉得,向来说话情绪不外露的主子,方才看自己时,神色满是凌厉冰冷。
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他小心翼翼将药双手奉上。
接过药,慕景渊也是一怔。
他耳力向来不错,一般清风出现在营帐百步之外时,他就能听的真真切切。没想到这次,走到门口了,自己还没有察觉。
若有所思的看向躺在自己怀中那个娇小的人,他吩咐道:“既已拿到解药,剩下的事,便无需本王再说。”
“诺。”清风应下,悄然离开。
整个营帐,一时间又变成他们两个人。
像是下定了决心,盯着季雪初红润的唇,男人将药喂她服下,尔后自己亦含下一口水、低头、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