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自己时眼中的冰冷彻骨刺人,怎可能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如此听话?!
皮笑肉不笑的放下包扎成“粽子”的手,慕景渊像是着了魔似的,再没有翩翩君子的风度,而是翻身上床,压在季雪初身上。
本是出神在想事情的季雪初,在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重量时,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回过神来。
一偏头,就看到放大的俊脸和沁脾的清茶香……这淡淡的清茶香,是……是雨花茶!
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紧紧压在身下的时候,没有担惊受怕,反而是继续神游太虚……季雪初这样的反应,让慕景渊很是挫败。
最后忍无可忍,他不得不开口:“小初,你在想什么?”
“啊?”
被点到名字,她才回过神来,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写满无奈。
明亮澄澈的眸,就这样撞进慕景渊眼中。
就算淡漠无比,就算神色冰冷,就算她有前科,不过慕景渊就是知道,季雪初是个好人。
不说其他,单就这样的眼眸,便是天下谁都比不了的。
“公……景渊,你快起来,这样被旁的人瞧见不好。”她一脸淡定的说。
奈何男人就是看到她通红的耳根还有躲躲闪闪的目光……害羞了!
心里一阵火热,他没等季雪初多说几句,二话不说就低下头去,吻上了那张能言善辩的嘴。
辗转厮磨,他贪婪的品尝着这女人口中的甘甜。就像是大旱几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眼清泉,急不可耐的品尝着、享受着,和她的丁香小舌共舞,肆意的倾城略地,享受温香软玉。
易地而处,季雪初就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了。
受过伤的野兽,总是会记住对自己有恩的人,且铭记终生。她这辈子打定主意爱着另一个人,故而眼下被慕景渊吻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毕竟,那家伙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这样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偷袭,任谁都会吓住。
好在季雪初毕竟是季雪初,反应过来后,本能的做出一系列自我保护
首先,下嘴、咬人。
尔后,弓腿、踢档。
最后,挥手、打头。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全身上下都好似收到了重击尤其是某个不言而喻的部位。
好在王爷也不是白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就算剧痛难忍,就算命根收到伤害,他也面不改色的停止动作,一个眨眼跳到离床几尺外的地方。
接着,很帅气的单手擦干唇角残余的血迹。
等到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才一瘸一拐的走向桌子,姿势怪异的坐下,给自己斟茶……
全程,没有说话。
本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季雪初才想起来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王爷!是慕景渊!不是外面随便的哪个人,以前清雅姐姐教的法子是不能用的!
奈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慕景渊做完所有的动作,只感觉到背后丝丝凉意,好像是地府在召唤自己……
她呆坐在床上,幻想着所有后果,等慕景渊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