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身上那件浅蓝色绣着海棠花的肚兜,雪白如玉的脖颈,以及胸前那抹雪白……
男人顿时火热起来的目光,让季雪初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说躺在床上不断强迫自己只当没看见。
慕景渊也不断强迫自己要目不斜视,神色淡然佯装淡然的找到伤口、上药、包扎……为了缓解尴尬,他状似无意的开口:“先前我让你叫我什么?怎的今儿个尽数忘了?”
声音中,带着些许情欲的嘶哑……
但是满面羞红的季雪初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这些小细节了。
称呼?
愣住片刻,她才想起来,先前慕景渊不让自己在没人的时候叫他公子的……
犹豫一会儿,她咬咬牙,道:“景……景渊。”
动作熟练的缠绕好绷带,他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嗯?”
季雪初沉默不语。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加上眼前雪白的……慕景渊只觉得一股邪火直窜入小腹!
深吸了一口气,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不住按捺下身的躁动。
经历了一番痛苦的自我折磨后,慕景渊总算是大汗淋漓的给她包扎完前胸的伤口了。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季雪初盖好被子,尔后长吁一口气。
随后要包扎的,是手。
拉着小初血迹早已干涸的手,男人半晌没有说话。
她的手和寻常女子的不一样,旁人的总是纤细嫩白。她的纵使是白,纵使是细,可是上面不仅不细滑,反而有些许薄茧。
五指的指腹上,还有许多琴弦勒出的浅浅痕迹,手背上有一些多年前的伤痕,虽已变淡,但是未曾彻底消失。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手和脸一样好看。可这女人,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初,”这样想着,他也就问出来,“你究竟在乎什么?”
被问到的季雪初,一时愣住。
在乎什么?
她在乎的,当然有很多,只可惜这些自诩贵族的人,是不会懂的。
“妾身在乎的,正如所有人在乎的。荣华富贵、福寿绵延、倾国倾城、才色双绝……”躺在床上,看着透明的纱帐,季雪初漫不经心的说。
不对!
用毛巾蘸着清水,为她擦净手上的血痂和灰尘,慕景渊蹙眉。
她不是要荣华富贵的女人,也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那……她要什么?要的莫不是天下所有国君的性命吗?
似是为了惩罚她的欺骗,男人突然加重了下手的力道,本以为那女人会晓得说实话。怎知,她就像没感觉一般,看着床顶,神游太虚……
是没感觉,还是习惯了?
蹙眉继续擦伤口,他不再试探。
方才震碎那个茶杯,导致许多粉末飘进她手上的伤口里,很是难清洗。
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服侍一个人,难免笨手笨脚,没有一会儿,那原本止血的伤口,又冒出鲜红的血珠来。
天下称颂的天才慕景渊,总算是被一件事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