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慕国最著名的天才,自幼被人陷害被父皇怀疑,他都没有半点颓废。一路走到今天,可不是单纯的人就能做到的。
他的心机城府,让小初连一星半点的自己都不敢交付。
所以,她客气的对慕景渊说:“谁人没个秘密呢?公子不是也有许多秘密不曾说与妾身听?虽说公子指责妾身不是云国公主,叫妾身委实委屈。不过妾身晓得公子是妾身的夫婿,自是不会怨恨的。”
“你既不愿说,那听我说与你听可好?”
一身酒气,却没半点醉意的慕景渊,眸光锐利,一步一步靠近她,直到小初的腿磕到床沿,狼狈的跌坐在床上。
慕景渊步步紧逼,在她狼狈倒在床上时,直接压在她上方,双手撑在小初头顶。
两个人对峙着,彼此看得清自己此刻在对方眼中的样子。
“你虽二八年华,奈何眼中杀气太盛,对人多冰冷防范。且先前在云国时,与云国国君的薨逝关系匪浅。化名做云初瑶来到我慕国,想必与你先前藏在云国目的相同。”
他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小初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然而慕景渊的逼问还没结束:“你的琵琶举世无双,想必与玲珑姑娘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据本王所知,玲珑姑娘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两年前,云国。小初你又恰好在云国王宫做了两年宫娥……”
此时此刻,慕景渊眼中再无半点醉意,而是满满的凌厉:“小初,若本王所料不错,你便是玲珑姑娘吧?”
“……”
慑于他的气魄,小初一言不发。
瞧见身下女人终于知道怕了,他脸色才算是好些,不过仍旧认真的问:“玲珑姑娘早年在宋国,尔后宋国国君薨逝。最后出现在云国,云国国君薨逝。小初,你杀这么多的国君,究竟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
听着慕景渊的分析,小初在心里冷笑。
血海深仇,可怎么解释?
何况她也只是杀国君,并未向其他人讨债!
身下女人陡然间变得凶狠的神色,让慕景渊一凛,心里一阵酸涩,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眼,叹息:“不要露出这样的目光,小初,这不适合你。”
她本性善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适合做一个坏人。
兴许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那天苦情花开,她站在树下,望着湛蓝的天空漫天的花瓣,神色究竟是多么温柔且宁静。
那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开心的她。
“公子不过与妾身认识半月不到,何故说的这般笃定,好似已经看透妾身全部一般?”就算被捂着眼睛,就算听到了如此温柔的话,小初还是冰冷开口。
慕景渊身子一僵。
颇有些嫌恶的推开那只捂在自己眼前的温暖大手,她冷笑:“公子如此武断的将妾身定义,说妾身便是玲珑姑娘,还是杀害宋国国君和云国国君的凶手……那妾身请问,公子的证据呢?”
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全身都冰冷无比的女人,慕景渊不说一句话。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子既是妾身的夫君,自然是想给妾身扣上什么样的罪名,就可以扣上什么样的罪名。可妾身,也该是有辩解的权利吧?莫非就因为妾身琵琶好,公子便认定妾身是玲珑姑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