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了脑袋的沈瞬手撑着下巴，既然他的小姑娘这么认真的教他，那就好好听吧。

不然她会生气的。

“为什么是without而不是with？”沈瞬指着卷子，偶尔提个问题不至于让小姑娘觉得他无可救药。

贺软看着终于开始思考问题的沈瞬：“嗯因为从后文可以看出，这个信封没有贴邮票就寄出去了，所以就是without。”

“嗯，下一题。”沈瞬点点头，指尖点了点下一个错误点。

“真的懂了？”贺软有些不确定，她从来没看到沈瞬自己写过英语作业，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懂了。”沈瞬收回手继续支着下巴。

“那行。”

十五分钟后。

贺软将刚才沈瞬不怎么懂的知识点在稿纸上整理好后，往他桌子上一放：“把这些先记下来。我随时会提问的。”

“好。”

“好热，你不热吗？”贺软护腕下的皮肤黏黏的，把护腕摘了放在桌上，抽了张纸将手腕处的汗擦干，又将护腕戴了上去。

沈瞬从抽屉里拿出贺软的手持小风扇放在她面前，打开开关。

一阵凉爽的风拂过贺软燥热的脸颊，她忍不住凑近了些。

“沈瞬。”

“嗯？”沈瞬盯着贺软给他列的要点，等着贺软下一句话。

贺软将小风扇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好让他也可以吹到风：“陈述句的强调句型是什么？”

沈瞬头抬都没抬一下，不慌不忙地说：“It is或was 加上被强调部分加上that或who加上其他部分。”

“答对了，奖励我一颗糖。”贺软摊开掌心。

沈瞬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见贺软拐着弯要糖吃了，小姑娘白嫩的掌心就摊在他面前，有些心软了怎么办呢？

“不可以，你可以喝Ad钙。”

“好嘛那就喝钙。”

贺软在他桌肚里掏了半天都没掏出来，她在心里“靠”了一声，扒开沈瞬，脸直接凑到桌肚前，嘴里念念有词。

“哪呢？怎么没看见？”

沈瞬手肘往宋澳桌上一搁：“我劝你让开。”

贺软觉得他跟个神经病一样，这么快变卦，她就不让，还不信找不到了。

沈瞬偏过脸咳了两声，贺软这才发现她的左手正搁在他的大腿上！隔着布料她都能感觉到手心在发烫。

贺软快速将手缩回来，满脸尴尬：“哈哈那啥，没找到……”

她手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啊！它简直是要造反了吗？

不知道狗同桌会不会掰断她的手。

沈瞬稳住心神，淡定地看着贺软，然后从桌肚最里面拿出一瓶Ad钙给她。

“怎么我就没找到呢？”贺软嘟囔着，拿出吸管戳开那层银色的封口。

“小团子。”

“嗯？”贺软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这么叫她。

沈瞬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桌肚。

“噢等我喝完就收。”贺软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瓶身，瞄着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桌肚，内心有些抱歉。

沈瞬就这么盯着她的手表看了一会，边缘有些磨损了：“你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贺软听到沈瞬没由来的就要看她的身份证，她自然是不会给的，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看一下咯，”沈瞬看着小姑娘眼底的抗拒，从兜里掏出钱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跟你换着看。”

贺软看着红色的国徽，说实话有些好奇沈瞬的身份证照片：“好呀。”

她找到自己的身份证放在沈瞬的手心里，一拿到沈瞬的就背对着他往墙边挪了挪，检验一个男生是否好看的方法之一就是身份证相片了。

身份证上的少年皮肤很白，五官俊朗，就是眼神有那么一丢丢的拽，拽的让人想抽他。贺软又仔细看了看，这家话长得可真俊，秀色可餐，赏心悦目。她注意到沈瞬名字下面的出生日期，原来沈瞬的生日和平安夜是同一天啊。

沈瞬看着贺软背后突起的脊椎，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下一秒贺软就跟触电般的抖了一下。

“靠？你是不是欠揍？”贺软转过身揪住他的衣领。

沈瞬默了两秒，然后一脸无辜的说：“刚才有个小飞虫在你衣服上面。”

“是吗？”贺软有些怀疑。

“嗯。”

“行吧。”贺软将身份证往他桌上一放，顺便从他手里抽走了自己的。

她受不了沈瞬那种无辜的眼神，搞得就像是她怎么欺负他了似的，请问你小卖部的那群小弟们知道你有这样的表情吗？

前排的唐漠青回过头看着沈瞬，又看看贺软，最后将视线集中到沈瞬身上：“瞬哥你可真没良心，这么久了都等不来你关心一下我。”

沈瞬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漠青衣服上还未干的水渍：“今晚挺热，正好让你凉快些。”

“谢谢您嘞！”唐漠青直接给了他个白眼，“不过她关心我了，羡慕吧？”

至少目前某些方面，唐漠青觉得自己的进度稍微比他快点儿，于是就更加得意了。

沈瞬满眼漠然，忽地捂住自己的右眼，对着贺软说：“眼睛进东西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