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过的很快,贺软和严婕都晒黑了一点点。
军训最后一天的晚上,学校安排了汇演,全体学生席地而坐,看着台上的少年跳着当年惊艳亚洲三国的男团舞蹈。
少年们踏着鼓点,伴着歌声的身影成为了那个年纪不得不提的美好回忆。
贺软的位置离舞台比较近,被学校的音响震的头疼。
她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领舞,只见那男生也看向她这边的方向,炽热而撩人。
贺软呼吸一滞,扭头看向别处。
结束后贺软张望四周,寻找严婕的身影,没想到她从右边直接冲过来搂住贺软脖子,异常激动。
贺软盯着她,抿着嫣唇没作声,等着她说话。
“软软!我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了,而且他刚才也跳舞表演了,就站在领舞的左边一个。”严婕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刚拿到糖的小孩子。
“哈?你觉得我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贺软耸耸肩表示不认识。
严婕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说:“你看咱们学校表白墙,今晚可多人给那群跳舞的男孩子表白,啧啧这看脸的时代。”
贺软看了一眼手机里面别人发的表白信息,也看清楚了附带的照片,少年们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闪闪发光。
那领舞的男生还挺帅,眼睛挺勾人。
两个人都低着头玩手机,贺软刚给她亲哥发完信息,接着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脊背。
又闻到了那股柑橘味。
贺软连忙说了句“对不起”,心里暗搓搓地想,我这段时间眼睛难道长头顶了?
严婕再一次惊到了,站在贺软前面的不正就是那个领舞,好像还是上次奶茶店的那个人。
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领舞旁边的寸头男生干咳了两声:“没事儿朋友,这么结实个人,被小姑娘撞一下没多大点事。”
“有事。”领舞低头盯着贺软,语气特别肯定,“肩胛骨可能不太行了。”
四人再次沉默。
贺软嘴角抽了两下,碰瓷碰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第一次见。我这头是有多铁啊,您老人家身体不行啊。
“那这样吧”,贺软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面前这男生,“赔偿你的。”
男生接过糖,也不说话就看着贺软。
贺软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错开他的视线看着糖。
顺着糖棍看过去,是男孩子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此时寸头男生再次干咳两声:“那这事就解决了哈,咱先走一步!”
说完踢了一脚领舞,眼神示意:麻利点走!
严婕终于缓过神来:“软软,你居然被人坑了。这人谁啊,一看这贼眉鼠眼的就不怀好意。”
“不认识啊,我也很无语啊,为什么要坑我啊!”贺软抬手遮住眼睛,又少了一根糖。
严婕皱眉想了一下,道:“啊,那寸头男生是背我去医务室的人,叫唐漠青。旁边那男生咋长得这么像刚才那个领舞?”
贺软更无语了,说:“不是像,本来就是。十分钟前你才看见过,你的记忆力令人担忧啊。而且你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是你救命恩人。”
严婕被她说的脸一红,拽着她朝宿舍走。
此时的唐漠青被他这位兄弟刚才的精彩发言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实在不懂他的脑回路,为什么要欺骗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还顺带坑了人家一根棒棒糖。
沈瞬搂着唐漠青的脖子,说:“兄弟,这糖不错,咱们也去买一点。”
水蜜桃的香气停留在唇齿间,意外的清甜。
“阿瞬,你到底咋想的?还肩胛骨,你咋不说是波棱盖儿呢?”唐漠青实在没忍住,将不懂就问的良好品质贯彻到底。
“唉,看来惹到不该惹的小姑娘了啊。”沈瞬只是笑笑,跟唐漠青打马虎眼。
九月仿佛是假的,秋天哪有这么热。
贺软扯了扯领口,说:“快回去吹空调,等会,我系个鞋带。”
严婕看向宿舍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宿舍旁边的廊檐下。抬手扶额:“软软,你看一下那是不是大哥。”
“怎么可……还真是?不是说明天来接我们吗?”贺软一开始没看清,看清后直接懵了。
“走吧,接受大哥的审判吧。”严婕一脸视死如归。
贺淮看着两个小丫头磨蹭了半天才过来,走到他跟前仿佛蚊子般的喊了一声“哥”。
“嗯。”贺淮直接不想理这两个小没良心的,自顾自的打开驾驶座车门。
准备启动车子时发现俩丫头还没坐上车,手肘撑在车窗边,歪头说道:“还要我请上车吗?”
“哪敢啊。”贺软嘀咕了一声,拉着严婕上车。
两人在车后座坐的端正,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你俩暑假趁着我不在干的好事我先不计较。我刚到家就被他们催着过来接你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