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转身对着李乾一叩首道:“君上,臣掌刑罚,见过太多囚嘴硬的囚犯,都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冤枉,最后一通刑罚下来,结果则是证明其一点也不冤枉。”
李勋这话一出口,周围立马安静下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勋。这司寇大人了是什么意思啊,刑不上大夫啊。这么一说,岂不是要把左师大人往死里逼啊。左师大人虽说可能有点问题,但不至于如此啊。再说,左师大人甚至可能只是一时嘴误而已。
司空大人周显一看这还了得,这李勋今天脑子进水了吧。这左师大人那是一般人吗?那是君上的兄长,你如此做,岂不是在打君上的脸。你是不是终日跟那些身份低微之人打交道打惯了啊,作威作福,严刑拷打惯了。一上来就是什么刑罚,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的是谁,你这是在作死啊。
周显立马上前跪拜,只是在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李勋,打断了李勋滔滔不绝的作死行为。
“启禀君上,左师大人虽然可恶,食君上的俸禄,心中却想着周天子。然,左师大人这些年来,虽说没有多少功劳于宋国,但是也有苦劳于宋国。
加之。毕竟左师大人是君上之兄长,还请君上网开一面。只需免去左师大人的左师一职,准其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众人一听,还是司空大人牛逼啊。明面上是为左师大人求情,可是又点出了左师大人是君上的兄长,不好包庇。君上还得记住司空大人这份情,左师大人的位置看来基本上已经非司空大人莫属了。
李勋听到周显的话才反应过来,脸色开始有些发白,额头也开始冒冷汗了。
李乾一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目夷,冷哼一声道:“左师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有什么要解释给寡人听的。寡人可不要只是听什么一心为寡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君上,臣真的是一心为了宋国,一心为了君上啊。当年,父王想要传位于我,我不肯接受。父王传位于你,你也谦让不肯接受。最后为了表明自己的意志,臣逃到城外隐居。”
“最后,父王传位于你,你任我为司马,为左师。这些事一直为其他诸侯津津乐道,传为一桩美谈。臣受命以来,殚精竭虑,每日三更睡,五更起,不敢有丝毫懈怠。眼见着我们宋国一天天强大起来,臣也甚是欣慰啊。”
目夷一声声泣血诉说,李乾一面上为之动容,心中则是想着。喂,台词不对啊,你跑偏了啊。你可千万不要自己圆不回来了啊。同时脑海中飞快的想着对策,该如何挽救目夷这个不合格的演员。
司空周显见此,心中则是十分疑惑,君上已经说了不想听冠冕堂皇的借口。目夷怎么还说这些回忆,就算君上念着旧情,可是我们这些已经出手了的群臣自然是不可能给他机会的啊。这个道理,目夷担任左师这么多年,不应该不懂啊。
李勋则是内心更加开心,目夷啊目夷,开始自己还说错了话,感到害怕。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对。应该说是对我很有用处,你真是自寻死路啊,现在看我如何补刀把。
李勋说道::“左师大人,我们也知道您之前辛苦。可是这人啊,总是会变得。有时候人老了,总会会年轻是做的一些事情感到后悔。”
李勋这一席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周围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司寇大人可知自己这番话的厉害性。李乾一也是闻声色变,这可不仅仅是说目夷心里想着周天子啊。而是暗示着目夷想要夺权啊这是逼着自己要杀目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