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夷内心苦笑一声,我怎么看,我打着小抄,硬着头皮看:“君上,微臣觉得其他几位大人所言谬矣。”
“哦,如何。”李乾一将声音拉的长长的,疑惑的看着目夷。
哎,目夷叹了一口气,如何,如何你还不清楚啊。这些不都是你所想告诉与我,非要从我口中所说。只是,这君上的演技真是太好了。明明知道,可是从外表神情上看,却似乎是恨得一点也不知情。
“启禀君上,荒谬有四。
一是我们宋国要建造山庄邀请天子前来之事,想必天子与天下诸侯都已知晓。如无一合适的理由,贸然取消此事,恐怕会失信于天下,并且惹怒天子。
二是我们宋国之前除去不久前,君上派遣使者为天子贺寿,并无其他更多善意之举。如此贸然请封,天子必然以为之前所作皆是为此,不会赐封君上。
三是,即便天子没有这方便的想法,天子身边的朝臣之中未必没有其他诸侯的眼线,定然会竭力阻止。
四是...”
目夷说到此处,结结巴巴,不再言语,似有什么难言之处。
李乾一皱了皱眉头道:“左师有何话,直说便是,何故支支吾吾的。”
“君上。”目夷大叫一声,双腿一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
李乾一道:“左师,如此何故。”
“君上,第四点,臣不敢说,不敢说啊。”
李乾一一听目夷如此说来,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环顾一周,怒道:“左师但说无妨,寡人倒要看看是谁让寡人的左师如此。”
周围众臣皆国君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心惊胆寒,立马埋头跪下,战战兢兢。同时心里纳闷,这是谁啊,这么牛逼,连国君的兄长,左师大人都敢威胁,简直不要命了,可千万不要连累自己啊。
他们低着头,眼睛却是互相瞄着,只是众人皆是暗暗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这就奇了怪了。
目夷摇了摇头,哽咽道:“君上,没有人威胁臣。臣只是,只是...”
李乾一皱眉道:“只是什么,左师何必吞吞吐吐,有话但说无妨,寡人替你作主。”
“君上,昔时,周天子实力强大,天下诸侯莫敢不从。自从东迁以后,实力衰落,天下诸侯已渐渐不再听从天子号令。
昔者,郑国竟敢与周天子对立,发生战争,并且郑国将军还一箭射中天子肩头。如此,天子战战兢兢,威信不再。”
李乾一呵呵一笑,有些阴沉道:“看来左师大人真是心系天子啊。”
其余人听完目夷所说之后,就知晓要遭。周天子自从那一战,威信全无,还有谁真正的打心底衷心于他。包括自己的国君也是一样如此,再一听君上的语气,左师大人果然要凉。
左师大人一向位高权重,在国君的心里位置又重,封地也多。如果他倒了,大家都要吃的饱饱的。众人眼神互相示意了一下,暗暗的点了点头。
“目夷,原来说来说去,你并不是为了君上考虑,而是为了周天子考虑。”
“目夷,你可知,你现在所的一切都是国君给予你的,你竟然不思感恩,为君上考量,反而却是为周天子考虑。是何用意,有何意图,其心可诛。”
“臣附议。”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