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奈地将他松开,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县官大人已经下了命令,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那位姑娘所说的是真的,她就要被打五十大板。或许你不知道五十大板是什么概念,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一个姑娘家能扛得住五十大板。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你还能安安心心地离开淮县吗?”
听见李镜的质问,呼延东沉默半晌,终是点头答应,“好吧,我可以上公堂帮那姑娘作证,只不过……”
他的表情纠结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此状况,李镜主动询问道:“你还有什么顾虑?”
呼延东望着李镜,长长地叹了口气,“只不过我要在淮县多留两天,这盘缠方面……”
李镜满脸黑线,“你放心吧,你留在淮县的开销全部算我身上,等到案子结束,我就把钱给你。”
呼延东这才笑了起来,满意地拍了拍李镜的肩膀,“这就对了,不然我还真不放心留在这里。”
李镜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至少惜君这回是有救了,他倒要看看,刘营到时候还如何狡辩!
李镜找到呼延东的第二天,屈庭就再次开堂,审理惜君的案子。
经过这几天的休整,惜君的情绪显然平复了许多,在公堂上面对刘营这个迫害者,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
看见她这个样子,李镜的心里放心了许多,因为这意味着待会儿跟刘营对质的时候,惜君的措辞也会严谨一点。
与惜君的平静截然相反的是,刘营一上堂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这几天他在家里被娘子修理得够惨,再加上外面的流言蜚语,让他觉得自己面目无光,再也了没有之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他听说了李镜带齐人马去应红楼闹事的事情,他怕李镜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证明他有罪,所以这几天他都吃不下睡不着的,精神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屈庭看见双方都到齐了,立刻把惊堂木一拍,向李镜询问道:“李师爷,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你可有找到新的证据,证明惜君的指控?”
李镜站了出来,恭敬地向屈庭拱了拱手,“启禀大人,小人找到一个证人,可有证明惜君姑娘当晚的的确确是被强迫的。”
“哦?”屈庭皱起了眉头,“传证人。”
林斩将呼延东带了上来,呼延东这是第一次上中原的公堂,顿时稀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见此状况,屈庭不满地拍起了惊堂木,“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李镜连忙向呼延东使起了眼色,并不断地提醒他,“跪下,呼延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