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证人是碧柔,也就是那个跟惜君一起被刘营点了的妓女,根据她的口供,当晚她的确是去上了茅房,回来的时候看见惜君衣衫不整地在房间里哭哭啼啼,而刘营则已经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个证人是应红楼的龟公,据他所说,当晚应红楼的客人太多,楼里的其他打手都忙着处理其他房间的事情,所以没有人听到惜君的呼救声。
第三个证人则是应红楼的老鸨,也是这件案子最关键的证人,因为她是最清楚惜君秉性的人,也是当晚招呼过刘营的人,她的口供将直接证明这二人当晚的状态如何,道理在谁那一边。
“启禀大人,惜君的确是我们青楼里的歌姬,平时卖艺不卖身,只不过……”
听见她突如其来的停顿,惜君微微一怔,屈庭也不耐烦地问道:“只不过什么?”
那老鸨看了惜君一眼,开口道:“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跟我抱怨做歌姬来钱太慢,又一直碰不到肯为她赎身的良人,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她竟会用这种方式赚钱,实在是太糊涂了。”
这话出口,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惜君整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刘营得意起来,鄙夷地开口,“我早就说了她是想讹我钱,真是不知廉耻!”
他冷漠的话语让惜君回过神来,接着她猛地起身,伸手抓住老鸨的胳膊,急切道:“不,你在说谎,最近我的确缺钱,可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抱怨过,更加没有想赚快钱!我只是想预支工钱,却被你一口拒绝,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蔑我?!”
那老鸨被惜君抓着胳膊一直摇,整个人十分地不耐烦,但她却不敢注视惜君的眼睛,而是一把将她推开,不满道:“我没有诬蔑你,这些话本来就是你对我说的。”
接着,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惜君啊惜君,你要是想赚这种银子就早点跟我说嘛,我帮你拍卖个好价钱,也比你诬赖别人强啊!如今你白白失去了清白,还惹了人家笑话,到底是图什么啊?”
惜君却更加地气愤,她指着那老鸨和刘营,悲痛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一定是今天早上刘营给了你银子,所以你才站在他那边,故意诬赖我。”
老鸨的脸色一变,不满道:“什么叫故意诬赖你?不是你跑到公堂诬赖人家来了吗?惜君啊惜君,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刘老板是我们的老主顾,他一向都大人有大量,只要你现在承认错误,他一定不再追究,大家好来好散,何必为了一点银子闹得不愉快呢?”
“就是就是。”刘营嘟囔道:“你想银子而已,把我伺候高兴了,什么钱不能给你,干嘛要这样冤枉我?”
听见他们一唱一和,惜君气得浑身发抖,她不得不将希望放在屈庭身上,“屈大人,这二人串通一气,想要诬蔑我,请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屈庭坐在堂上,摸着自己的胡子,对惜君翻了个白眼,“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是别人诬蔑你?连你们青楼里的老鸨都不站在你的这边,我看你根本就是贪心不足,想要多讹些银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来人啊,将这女子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昧着良心做人!”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