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镜对着银票发呆的时候,桂嫦突然过来通报,“公子,屋外来了丰家的人,说丰老爷请你去丰家一趟,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听到这个,李镜才想起自己还没去丰家看望丰子年,便立即站起了身子,他是该去把事情说清楚才对。
李镜连夜赶到丰家,丰子年此刻还没有苏醒,大夫说他的胸骨折断,伤的很重,起码得躺在床上养好几个月才可以彻底康复。
有了之前的事情,丰田对李镜客气了许多,只是看见丰子年躺在床上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李师爷,到底是谁打伤我儿子,你可记得那人有什么特征?”
听到丰田的询问,李镜轻咳一声,心虚地答道:“丰老爷,不瞒你说,令公子是被我打伤的。”
“什么?!”
丰田猛地站起了身子,“你……你打我儿子干嘛?”
李镜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当时大公子见自己的手下被人打伤,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将阿旺活活打死,我怕这事不好向刁家交待,所以情急之下才将大公子打伤,赖在刁家头上,这样他们就不好再为难大公子了。”
听见李镜的解释,丰田的情绪缓和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这些年来,刁家一直都盯着他们丰家,时时刻刻准备抓他们的把柄,这次丰子年搞出人命,若不是李镜反应及时,只怕他们丰家在劫难逃。
这样想着,丰田叹了口气,开口道:“这回真是麻烦李师爷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丰家可能已经被抄家了。”
李镜淡淡一笑,反问道:“丰老爷不怪我打伤了令公子吗?”
丰田苦笑起来,直言道:“李师爷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样的反应速度不是谁都能有的,老夫除了庆幸之外,哪里还敢怪罪?”
李镜见他头脑清楚、态度谦卑,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丰家不愧能在淮县屹立不倒这么久,光是丰老爷的胸襟与气度,在下就自愧不如。”
听见他的恭维,丰田笑了起来,只是心情还有些沉重,“经此一役,我们丰家跟刁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刁立人那个家伙瑕疵必报,我担心他不会就此罢手,恐怕会想其他办法对付我们。”
李镜微微点头,“不瞒丰老爷所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刁家能在淮县作威作福,最大的能耐不是他们有多少银子,而是他们背后有屈大人这个靠山。倘若丰家能将屈大人拉拢过来,那么形势就会彻底转变。”
“拉拢屈大人?”
丰田犹豫,“这……这有可能吗?这些年来,我没少给屈大人送过银子,但是比起刁家,他显然还是没将我们丰家放在眼里。”
李镜微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天刁立人在公堂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仗着自己在淮县已经站稳跟脚,竟然连屈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屈大人对此极为不满,只要丰老爷这段时间识做一点,我想要屈大人改变立场也并非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