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普德能不能对应这个理论都好,他多去找他问问,总是没错的。
普德打开房门,看见李镜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先是一愣,接着很快笑了起来,“李师爷,不知有什么事吗?”
李镜淡淡一笑,客气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有关麻九被杀一案,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那天的详情,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了尘就是凶手。”
听到他最后一句,普德的表情颇有几分意外,“李师爷,你怀疑麻九是被住持所杀?”
李镜微微点头,趁机进了普德的房间,“之前了缘和吴桂氏一案,你应该也已经听说过了,麻九平时向来不与人结怨,除了被牵扯进这个案子以外,我想不出谁还有杀他的理由。所以,了尘是目前为止最受我们怀疑的对象。”
普德不禁叹了口气,“真想不到,住持竟会是这样的人。”
李镜笑眯眯地看着他,追问道:“他平时是什么样的,对你们很好吗?”
普德坦言道:“住持平时慷慨大方,又没什么架子,明净寺也不像其他庙里那样,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喜欢他,也很乐意待在这里。”
“没什么规矩?”李镜挑了挑眉,“你们做和尚的,难道不是觉得规矩越多越好吗?”
“额……”
普德一噎,随即苦笑道:“或许得道高僧会这么想吧,但像我们这种小和尚,平时又苦又累,也没什么赚头,自然是巴不得越轻松越好了。说句实在一点的,如果真的喜欢吃苦,一心想做个好和尚,也不会来明净寺这种小庙了,都直接去投奔少林寺了。”
听到普德的话语,李镜笑了起来,“大师倒是实诚。”
普德叹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虽然心无大志,但还是遵守佛门的规矩的。”
李镜在他的房间里转了两圈,这才慢悠悠地问道:“那日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可有察觉到什么古怪的事情?比如经过住持的房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普德盯着李镜在他房间里的动作,慢慢回忆起来,“没有啊,那天一切都很安静,住持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响动。”
“是吗?”李镜淡淡一笑,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这要是一直找不到证据,那麻九岂不是白死了?”
普德的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
李镜见他沉默的样子,索性拍了拍手,对他微笑道:“既然没有什么新证据,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倘若你回忆起那天晚上还有什么细节,请随时去衙门找我。”
普德微微点头,对他和善地笑笑,“一定。”
李镜离开他的禅房,一直走到普德看不到的地方,才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犍锤,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还是那句话,造证容易找证难,既然普德谎话连篇,那就别怪他同样也用谎话来治他了。
李镜将犍锤藏进袖子里,打算再去一遍案发现场,将这根犍锤丢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了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火急火燎地出现在了李镜面前,“你为什么要找普德,你怀疑他是杀害麻九的真凶?”
李镜无语地看着了尘,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在身后,“住持大师是否管得太宽了一些,难道本师爷查案还要向你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