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逼装得我给满分!
回想了下自己刚刚的样子,温萝不由得意洋洋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十个赞。
沈延见状一愣,等看清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后不由更怒:“你是谁?这是沈家的家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早已从佣人议论中拼凑出事情经过的温萝很是淡定:“沈先生您好,我是家父沈继鸿老爷子给沈亚昕少爷找来的家教老师。”
(事情经过概括:
沈亚昕出来碰见姜小君和沈鹊,姜小君与沈鹊自导自演一出戏,姜小君装作被欺负的模样诬陷沈亚昕,被刚刚回来的沈延碰见,再加上沈鹊火上浇油,便演变成温萝刚刚进来时看见的模样)
思及刚才发生的事情,在沈延惊诧的目光下,温萝又表情镇定地添了句:“……兼保镖。”
身后的沈亚昕闻言抬眼盯着温萝的后背,目光复杂难测。
身前的沈延一听沈老爷子立马就怂了。
实在是老爷子余威过足,即便身处重症病房也让沈延不禁心生忌惮。
哪怕面对的不是沈继鸿本人,沈延也不敢太过放肆,唯恐老爷子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将他臭骂一通。
最后他只敢冲沈亚昕色厉内荏地吼道:“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刁难小君,不然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说罢,觉得脸上挂不住,连交代都不曾撂下一句就快步离开了沈家。
被丢在原地不管的姜小君整个人都惊呆了,期期艾艾半天都说不出一整句话,最后只得流着泪回了房间,也就是俗称的‘泪奔’。
温萝被如此顾头不顾腚又欺软怕硬的沈延给弄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冲着还待在原地的沈鹊礼貌地笑了一下,就转过身去看她的重点看护对象。
拥有这样逃走都只顾自己的草包父亲,身为亲儿子的沈亚昕看在眼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此时沈亚昕眼里的神情也确实如温萝想的一般,甚是复杂,含着几丝凉薄,几抹讥诮,几分畅快,甚至还有一些温萝看不懂的情绪。
然这些情绪不过昙花一现,温萝眨了下眼就消失了,仅留下一片虚无和几抹虚伪的笑意。
沈亚昕抬眸,深深地看了温萝一眼,温萝尚还来不及琢磨其中意味,就听沈亚昕道:“可以麻烦你推我回去吗?”
因为从小经历和生活环境,沈亚昕从不与旁人接触,且双腿废掉之后更是很少让别人为他推动轮椅,因为这会提醒他已经是个废人的残酷事实。
现在沈亚昕允许温萝的靠近,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认可。
温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眼底漾起温软的微波,屁颠屁颠地就去推轮椅。
沈亚昕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似乎被羽毛轻挠了一下。
……伺候他这么个废人就这么开心吗?
目睹两人离去的沈鹊抚摸下巴,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微亮。
“你为什么帮我?”
回到房间,温萝刚关上房门,就听到后面沈亚昕沉沉的声音响起。
温萝刚要说话,沈亚昕就冷冷道:“沈继鸿的手下我都记得,你不是,直接说你的目的。”
温萝张了张嘴,心说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就不是笨的,说得直白点或许效果更好,不会引起恶感。
“沈爷爷与我的长辈是至交,他拜托我扮成在沈家保护好你并尽最大可能治好你的心病,报酬是沈氏的部分股份。”
这些话说出后,温萝发现沈亚昕脸上并未出现丝毫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他甚至还有些嘲讽地勾唇笑了一下。
“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寄予厚望……”
温萝听罢也不恼,她只软软笑道:“我听闻沈少爷似乎只比我大上一岁。”
被不温不火地刺了一下,沈亚昕虚伪地笑道:“既然如此,想必老师对我的资料已经是了然于心,应该不需要学生再和老师详谈了吧?”
闻言,温萝眨巴眨巴眼,这才记起自己的主要目的,道:“详谈还是需要的。”
对方这么快就服了软,沈亚昕顿觉无趣:“你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