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到盛夏,满池的荷花大朵开放,清欢和尹瑶乘一叶扁舟,游荡在弥罗山江畔。
清欢将玉手伸进清可见底的水面,撩拨了几下江水,甚是清凉舒适。
尹瑶斜靠在乌篷船上,欣赏着两岸的美景,看向清欢笑吟吟道:“今日我的师傅与你师傅讨论经法去了,终于有一天不用练心法,没有人在耳边唠叨的感觉真棒。”
清欢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尹瑶啊尹瑶,你若是让圆贞大师知道你在背后如此说他,定是被你气的胡子都倒过来了。”
尹瑶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想啊,但他老人家实在太啰嗦了,一个身法要念叨两个时辰,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我都能倒背如流。”
清欢道:“说来也奇怪,不知怎的,自我从宫中回来的这些日子,师父除了偶尔与圆贞大师交流心法,都不怎么说话的。”
尹瑶见她眉头紧锁,便问道:“或许慧崇大师还在气你那日与赤云国小皇子一起出去吃酒?”
清欢摇了摇头,道:“若真是因为那事,他早就罚我练武了,也断不会一声不吭。”
“那就不晓得了,今日难得有机会不用练功,你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尹瑶嘴里叼着一片莲花瓣,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照影摘花花似面,
芳心只共丝争乱。
鸂鶒滩头风浪晚。
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隐隐歌声归棹远。
离愁引著江南岸。
……
甜美的歌声穿梭在藕花深处,几只鸥鹭翩翩而至,立在乌篷船的船檐上,说不尽的舒适与惬意。
小船顺流而下,朝着弥罗山西岸游去。二人正欣赏着夏日的美景,却被岸边一阵孩童的哭喊声打乱了思绪。
她们二人赶忙将船停靠在岸边,跳上了河岸。循声而去,却见一个妇人晕倒在地,而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看见母亲晕倒被吓得号啕大哭。
“这是怎么了?”清欢忙过去将那孩子扶起,又轻轻推了下妇人,却丝毫不见转醒。凑近一看,那妇人脸上隐隐有些红斑,嘴唇泛白,额头有细汗冒出。
“难道是中暑了?”清欢眉头微微皱起。
“你我都不会医术,不如将她带回去,定有人可以医治。”尹瑶思索了一瞬道。
清欢点了点头,心想也只能如此,她看了一眼岸边的乌篷船,说道:“若此时乘船返回,需要绕过莲花池,最快也得半个时辰,可这位姐姐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不如我们用轻功。”
尹瑶将那位妇人轻轻背起,而那妇女身旁的小孩则由清欢抱起,二人提息跃身而起,不一会便到了弥罗山庄。
“张伯,您在吗?”清欢走到一个屋檐下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白发老者仔细瞅了一眼叩门之人,待看清来人时,慈祥的笑道:“是清欢啊,今日你师傅没叫你练功吗?”
清欢见时间紧迫,救人要紧,忙与那老者道:“张伯,快来看看这位姐姐,我和尹瑶见她晕倒在地,便带了回来,您快给瞧瞧她是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