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夜瑾。
可惜这里没有手机,既不能打电话也不能发微信。
想他,也只能遥遥的通过月亮以寄相思。
“云华,灵玉,给我备上笔墨纸砚。”现在能做的事情,便是写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意。
她们很快就备好了笔墨纸砚,赵青柠执起笔,望着纤尘不染的纸张,想了片刻,才轻轻的落笔。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四句话节选于南北朝时期的民歌“西洲曲”,此刻能想到的,便是这四句话来表达她的心情。
赵青柠细心的将纸张放入信封,盖上鲜红的梅花印戳。
“云华,找个人将这这封信交给君上。”
云华接过信封,掩嘴一笑,“娘娘与君上之间的情意真真是酸着奴婢了。”
按照时间推算,雪城的大祭还有五六日便结束了,加上回程的时间,不到半月两人就可以见面。
就这点分别时间,两人还相互惦念着书信往来,这般帝、后情深确实羡煞旁人。
赵青柠笑着道:“既然这么羡慕,等回了安城第一个给你找婆家。”
云华连忙摇头拒绝,“奴婢才不要嫁人。”
这几个丫头对于嫁人似乎有一种然的抗拒和恐惧感,除了灵玉,其余的居然没一个有着落的。
嫁人一定是要嫁的,等回了安城,赵青柠要好好的给她们寻觅好人家。
只不过,很多事情大多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新元节过后的第二,出了寒原川一带身体大好的赵青柠,突然毫无预兆的再次陷入昏迷。
而且这次昏迷来的毫无预兆,而且病逝汹汹的模样,好似比之前更加的严重。
“张太医,李太医,娘娘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成了这样。”云华急问道。
随行的两个太医把脉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惊惧不已。
灵玉同样忧心忡忡,“娘娘乃是千金之躯,病情耽误不得,两位太医有什么话就直吧。”
张太医不再迟疑,上前:“从脉象上看,娘娘应是中了月寒之毒。”
“中毒?!”云华和灵玉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云华蹙眉,“娘娘这几日衣食住行全是经过验毒处理,怎么可能中毒。”
赵青柠这几日吃的用的全都是她们严查过的东西,而且随行皆是心腹,怎么可能出事。
一旁的李太医道,“月寒毒初期并不会在脉象显现,几日之后才会爆发。”
灵玉问:“您的意思是娘娘在汀州之前便已经中了毒?”
李太医颔首,“娘娘在雪城表现的极其畏寒,极有可能是此毒引起。”
“那你们当时怎么不诊治出来。”云华怒目而视,“如今娘娘发作了才发现是中毒。”
云华在四缺中,脾气可是最火爆的一个。
“云华,不可对太医无礼。”灵玉制止云华的指责,还算温和的对太医道:“当务之急是解了娘娘身上的毒,两位太医可有法子?”
张太医道:“月寒毒并非难解之毒,微臣倒是有解毒之法。”
“太好了,您赶紧写方子抓药吧。”
张太医面上犹有迟疑,“方子不难,但有一味药时下恐难求来。”
“什么药?”
“秧草。”张太医道:“此草药长于七月盛夏之时,北国产量甚少,汀州的药铺恐难有存量,娘娘体内的月寒之毒要在三日内祛除,时间久了会有性命之虞。”
灵玉立马派人去汀州周边的药铺是否还有秧草,一边命人将这边的情况禀告给夜瑾。
事关赵青柠的安危,灵玉直接派人知会了汀州的知府派人找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