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六开口,秦眠走了进去,只见江世道的斜对面坐着一个清冷少年,他一袭绿衣,头也不抬的坐在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虽然低着头,秦眠却瞧着他有些眼熟。
“小眠,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藏剑山庄庄主的长子——陈之远!也寒儿未婚门妻子的亲表哥。”
听了江员外的话,秦眠一楞,更加深入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子,礼貌说道:“陈公子,久仰,久仰!”
秦眠话毕,绿衣男子缓缓抬头,脸色冰冷。
是他!
那天他们在茶楼碰见的冷面男子。
难怪她觉得眼熟,秦眠不禁眯起了眼睛,真是冤家路窄。
“你们认识?!”江世道察觉二人之间的异样,不禁开口问道。
秦眠摇了摇头:“不认识!”
陈之远冷笑一声:“江老爷,在下要见的是江家的四少爷,我表妹的未婚夫婿——江寒,而不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听了他的话,秦眠脸色也冷了下来,她起身,走到他的旁边,笑道:“陈公子既然这么关心你的表妹,为什么不去赵王府,反而在这冷言冷语!怎么?皇后给江寒赐的婚,你是有意见?!”
“咳!咳!”江世道坐在一旁,看二人分分钟要打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打个圆场。
“陈公子,误会了!并不是我刻意不让寒儿露面,而是寒儿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确实没法出来见客。另外,小眠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她是长生谷谷主的徒弟——秦眠。”
“长生谷?!”陈之远看秦眠的眼神里又多出了几分鄙夷。
“怎么?你有意见!”秦眠冷哼。
“没什么意见?只是,前一阵子,藏剑山庄抓住了一个偷酒贼,自称是什么回春谷的谷主。”陈之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秦眠面皮一抽,辩驳道:“胡说?!我师父怎么可能偷酒喝。就算真的偷喝了,以他的功夫,又怎么可能被抓住。”
“你说的没错,他后来确实是跑了。”陈之远冷声说道,“而且,在他走之前,还偷了我们藏剑山庄的一把宝剑。”
“陈公子切莫血口喷人,我师父什么没见过,会偷你们的东西,笑话!”秦眠冷哼。
“陈公子,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回春谷谷主与我也算老相识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江世道认真地说道。
“呵!”陈之远冷笑,“一丘之貉!”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去。只是,路过秦眠身边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
江世道和秦眠站在原地,脸色都不太好看。
“太嚣张了!”
“太嚣张了!”
秦眠和江世道顿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受。
“江员外,他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秦眠开口询问。
“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替赵王爷来打探寒儿的消息。”江世道冷冷开口,“寒儿出事以后,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大家都想知道堂堂的江家嫡子到底傻成了什么模样!”江世道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秦眠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江世道居然有这么伤情的一面。
“江寒会变成这样,您从来没调查过吗?”秦眠不禁发问。
江世道皱眉,他怎么可能没调查过,只是……他叹了一口气,对秦眠说道:“小眠,寒儿大婚在即,江府的面子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