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在收到消息后快步走进御书房向傅知则禀报。
“何事?”
“陛下,太师府传来消息。今日教书先生令姑娘作诗,姑娘因抄写了前朝刘长卿的诗,所以挨了十五下手板。”
傅知则听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听到小姑娘挨了手板有些急切的问:“她现在如何?”
“姑娘身边的婢女已经为她上了药,现下正在休息。”
怕不是在屋里哭吧?
这么一想,傅知则便起身向门外走去,但当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陛下?”吕一见圣上突然停下,又去书柜中拿了一个小瓷瓶给自己,有些疑惑。
“你去把这药交给她。”又说:“不准让他人知道。还有,悄悄的去,别打扰她休息。”
“那让姑娘知道这是陛下送的吗?”
傅知则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是,属下明白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会儿。”
“陛下?”吕一以为圣上还有吩咐,便停了下来。
傅知则将他手中的药又拿了回来,说:“朕差点忘了你也是外男。”
吕一:“……”
“王亥。”
“奴才在。”
傅知则将药给王亥:“你去,把这药给教习嬷嬷,让她交给刘紫轻。”又叮嘱道:“还有,不准让他人知道。”
“是,奴才明白。”
傅知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出了御书房,吕一对于圣上的举动很是疑惑,便问:“王公公,你说圣上这是怎么了?”
王亥笑道:“圣上这是在保护那姑娘呢。”
想来圣上前不久的反常也与这位姑娘有关。看来这后宫不久后就要有女主人了。
“这是在保护?”吕一更不懂了。
“吕侍卫,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可以私会外男的。当然,姑娘的闺阁也不是外男可以进的。”王亥提醒道。
“可我是在替圣上做事,不是私会啊?”
得,榆木脑袋一个。
王亥没好气的瞅了一眼吕一,不再理他,出宫办事去了。毕竟这圣上都这么小心了,他自然也不敢大意,还是亲自去的好。
晚上时,刘紫轻便从张嬷嬷那里得来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药膏?”
张嬷嬷是个年过五十的小老太太,体型偏胖,眉目慈祥,笑起来很和蔼,人也好说话。刘紫轻私底下跟她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张嬷嬷点了点头:“此药是宫里传来的。化瘀消肿的效果极好,姑娘涂了第二日便会见好。”
“宫里?”
难道是傅知则?
“是。这药是宫里太医所制,数量稀少,除了皇宫别的地方可都没有。”
刘紫轻打卡瓷瓶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怪不得这么好闻,原来是皇家秘方。
“还请嬷嬷替我谢谢宫里赏赐。”
“奴婢晓得了。”张嬷嬷笑着应下。
张嬷嬷走后,豆乐和心若也进了屋,看见刘紫轻手边多了一个小瓷瓶,有些好奇。
“姑娘,这怎么多了个小瓷瓶?是张嬷嬷给的吗?”豆乐问。
刘紫轻点了点头:“张嬷嬷见我的手迟迟不见消肿,便给了这瓶药。”
傅知则知道了自己挨罚的事,那自己原先犯傻丢人的事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这特么……好不爽……
豆乐见姑娘望着那瓶药出神,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皱眉的,难道手又疼了?
“姑娘,竟然张嬷嬷送了这么好的药,那奴婢给姑娘上药吧。”
刘紫轻回过神点了点头:“好。”
这时,正在准备汤饮子的心若见刘夫人和刘紫晨走了进来,问安道:“夫人,二姑娘。”
“嗯。”刘夫人点了点头,问:“轻儿呢?”
“姑娘在屋内上药。”
刘紫轻见母亲和姐姐进了屋,便道:“母亲,姐姐,你们来了。”
刘夫人见豆乐正在给她上药,便凑近看了看,问:“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