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知府后,傅知则又将刘紫轻抱起由知府领路向已备好的卧房走去。知府虽然对于傅知则抱着一名女子感到非常惊讶,但也不敢多问什么。一路上,众人更是纷纷侧目,又在知府的警示下低下头不敢言语。众人的目光让刘紫轻更是羞得抬不起头只能用衣袖挡住自己的脸。
进了卧房后,傅知则将刘紫轻放在了床上,让她躺好,又示意一旁候着的军医诊脉。
“如何?”见军医诊完脉,傅知则上前询问道。
军医起身向傅知则拱手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这位姑娘面显热色,无汗,脉细稍数,略显浮象。应是受凉得病,发起高热。”
“要紧吗?”
“依微臣之见,可用酒来为姑娘擦拭身体以达到散热。此外,微臣也会为姑娘的病情开几副药。姑娘只要多休息,不出半月就会好。”
傅知则听后松了口气,伸手示意众人离去。知府见了,忙上前领着军医率先离开,到别屋开药。
众人离去后,傅知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刘紫轻,问:“军营遇袭,有没有被吓到?”
刘紫轻起身靠在床头,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有,吓死人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刘紫轻仍是有些后怕。
“现在没事了,不用害怕了。”傅知则轻声道,“在回京前,你就先住在这里。是朕疏忽了,你一女子实在不适合住在军营。这里距前线有一段距离,很安全,不必担心。朕会让恒安继续留在你身边护着,所以你安心养病就好。”
刘紫轻听后道:“恒安好歹也是一名将士,理应上阵杀敌。让他护着我,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傅知则并没有应下,只是说:“你好好养病,过几天朕再来看你。”
不等刘紫轻说话便起身离去。
“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啊?”望着傅知则离去的背影,刘紫轻疑惑道。
这时,一位女仆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姑娘,这是刚煎好的药,趁热喝了吧。”女仆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向刘紫轻。
看着眼前这碗黑乎乎的汤药,刘紫轻内心十分拒绝。
“那个,有糖吗?”嘴里含着糖喝下去应该会好点。
“糖倒是没有,蜜饯倒是有些。”
“那帮我拿点蜜饯过来。”
“是。”女仆放下汤药,转身从桌上拿了盘蜜饯递给刘紫轻。
刘紫轻接过后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两个大的蜜饯,又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汤药,吹凉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怎么配着蜜饯喝还这么苦?”说着,有往嘴里塞了几个蜜饯撑得两腮鼓鼓的。
女仆被刘紫轻的样子逗笑,“姑娘,良药苦口。”
刘紫轻咽下嘴里的蜜饯,抬头看向女仆,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豆乐。是夫人派来伺候姑娘的。”豆乐答道。
“夫人?”
“是知府夫人。”豆乐提醒道。
“这样啊。”刘紫轻恍然大悟,“那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是豆蔻的豆,快乐的乐。”
“你的名字还挺好听。”又道,“我叫刘紫轻。紫色的紫,轻重的轻。”
“谢紫轻姑娘夸赞,奴婢记下了。”豆乐笑应到。
“不过你看起来挺小的,今年几岁了?”
“奴婢今年十四。”
“这么小?”在我们那儿十四还是个初中生呢。
谁知刘紫轻的这句话惊得豆乐一下子跪在地上,“姑娘别看奴婢年龄小,但奴婢会好好伺候姑娘的。”
“哎呀,怎么跪下了。赶紧起来,地上凉。”刘紫轻惊讶的下床想要将豆乐扶起,但豆乐固执的不肯起身。
“奴婢有什么错还请姑娘责罚,但恳求姑娘不要让奴婢离开就好。”
“我没说让你离开呀,你快起来吧。”刘紫轻将豆乐扶起,因为自己起得有点猛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见刘紫轻扶额,豆乐忙扶着刘紫轻上床休息。“姑娘刚喝完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奴婢就在一旁,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奴婢。”
“好。”困意渐渐来袭,刘紫轻很快熟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望着从床帘透过来的阳光,刘紫轻试着叫了声豆乐。一旁整理洗漱用具的豆乐听到刘紫轻在叫她,忙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床旁,将床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