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琢被气笑了:“看到你在宁爱卿怀里?”
何薇相当嫌弃:“陛下好生龌龊,妾不过是不慎跌倒,丞相恰好扶了一把罢了。”
姜琢:“......”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青天白日的遣退了下人,又紧闭宫门,甚至让人听听心跳......这特么的是不慎跌倒,扶一把......罢了?
宁明光清了清嗓子:“陛下,折子看完了?”
姜琢像是被踩住了痛脚似的:“朕......朕只不过是中场休息一下罢了......”
姜琢越说声音就越低。
到最后他干脆一甩袖子:“也罢也罢,朕即刻就去看那劳什子奏折,总可以了吧?”
姜琢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地带着他的总管太监苏和就走了。
宁明光和何薇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姜琢还刻意放缓了脚步,也没听到这俩人逼逼赖赖些什么。
行吧,挺能装啊。
......
......
当今的这位天子,那活得真叫一个憋屈。
三岁上下生母宸妃去世,深爱着宸妃的先帝悲痛不能自已,哭晕了七回。
醒来便要追封宸妃王氏为皇后,被彼时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无情驳回。
先帝的身子自那时起便不大爽利了。
果不其然,在今上五岁时便殡了天。
今上作为先帝唯一的子嗣,就这么懵懂地登了基。
按照先帝遗诏,两位辅政大臣本该在今上十六岁时将权柄吐出来,移交今上。
但如今陛下的十六岁生辰已过去一月有余,依旧不见两位辅政大臣有丝毫让出权柄的意思。
这是打量着太皇太后老迈,无暇帮扶孙儿,还是压根就没把今上当一块小饼干呢?
乾清宫大总管苏和偷偷打量着这位少年天子的神色,抿紧了唇角。
可这卫将军也太过分了!
——居然与今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牵扯不清!
宁丞相更是离谱!
——就那总是一副死人脸的荣嫔都能看得上?
苏和看着自撞破那两对儿无|耻之徒的奸|情回来后就一直沉着脸练字的陛下,心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我可怜的陛下呦,什么时候这样劳累过自己个儿?
这是气得狠了啊!
孰不知姜琢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如果不是极力控制面部表情,嘴角只怕要疯狂的上扬。
——淑妃这小碧池,可算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了啊!
事情是从姜琢将白茶那个小碧池带回宫中开始不对劲的。
姜琢带白茶回宫自然是贪其美色...咳,怜她孤弱,可这个小碧池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邪门。
分明是个长于乡野的土妞,那诗啊句的,却张口就来,一套一套的,小嘴儿比谁都会叭叭。
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但她时不时就变美是怎么回事?
真拿他堂堂大梁天子当瞎子吗?
......姜琢还真就当了一段时间的瞎子。
还是长公主上次入宫提了一嘴,姜琢才渐渐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姜琢在纸上鬼画符了一阵,又拿起来端详了一番。
貌似颇为满意。
他随手招来一个侍从:“你,过来。将朕的墨宝送到姑姑府上。姑姑看了一定会夸朕勤勉。”
侍从垂着头,余光还是瞟到了这狗爬一般的字。
......昭华长公主怕是不会夸您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