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平可不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他和方小六一左一右,带着人就从两侧包围了上来。
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
这对于这些与匈奴精骑都照过面的军汉们来说,实在是无趣。
铁平他们十个人刚一亮出刀子,黄有仁的两个人儿子,还有门外守候的二十几个汉子全都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饶,一个个痛哭流涕,生怕这些大王一个不顺心,拿他们这些小喽啰出气。黄有仁的两人儿子也就是这么被这群人给卖了。
十个人逼降了两倍于己的敌人,待这些扔下武器投降的黄家家丁看清楚眼前这个十个身上都带有残疾的人之后,他们的心中非但没有产生哪怕是一丝反抗的想法,反而是一个个把头低的,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裤裆里去。
这些人也是有眼力劲的,不管这些拿刀的人是不是土匪,单凭这十个人身上的伤,他们就知道这十个汉子不是一般人。
战斗结束了,除了院内还想反抗的黄有仁和他另外两个儿子,其他黄家的家丁早就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躲在院墙脚下瑟瑟发抖。
这么大的惨叫声,搅得整个黄家镇所有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黄有仁的两外三个兄弟,倒是想带人前来帮忙,可那边战斗结束的实在太快。惨叫声刚一想起,只用了一刻钟,黄家镇的黑夜就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没奈何,搞不清楚状况,黄有仁的三个兄弟,谁都没有赶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新丰县县城的西城门口,可就热闹了。
一群乞丐装打扮的残废汉子,一路上敲锣打鼓,引得周边的人瞩目不已。
这群人是由方小六带队的,只有铁平带到东平里的一半人手,来时匆匆,因此,铁平还来不及给兄弟们换身新衣。黄家的家丁被一根长绳子串着一长串,跟在两辆牛车后面,车上则摆放着昨天晚上被射伤的那些人,铁平也只给他们简单得做了包扎,丝毫没有掩饰他们全都是被弓箭射伤的这个事实。
而这两辆牛车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正是东平里里魁黄有仁和他的四个儿子。
方小六还特意将黄有仁的那张脸洗白净了,露在车外面,供行人观赏。
对于将此事闹上公堂,不论是金修,还是铁平,都持反对意见。
可金知蝉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要闹上官府,而且,告状的地方就选在新丰县。东平里也正归新丰县管辖,去那里告状,也合乎常理。
当时,金知蝉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众人给劝服了。
“娘,铁叔,不告上公堂的话,难道,你们现在就将这些人都杀了吗?至于为什么要去新丰县告状,娘,您的身份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如果不将这个县令一起拉下马,谁又能够保证这个黄有仁不会报复我们,他的那三个兄弟不会报复我们呢?”
斩草不留根,只要不是傻子,都懂得这个道理。
现在,金家的举动已经占据了大义,又有金修的身份做挡箭牌,在新丰县,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就在金知蝉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想到,这里面还真有人知道金修的身份。
只听方小六指着金知蝉,惊讶万分地问道:“噫!我知道了!二小姐,你娘,不对,夫人是当今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知蝉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之后,‘倒霉’的方小六便成了前去告状的领队。
马小六这些人,新丰县的人自然都不认识。可被绑着的那些人,特别是其中一辆牛车里,被压在最底下的人,路过新丰县城西门的很多人都认得,
这不是东平里里魁黄有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