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街面上沸沸扬扬地炸开了锅。
“特讯,特讯!孤儿院事件背后的真相!”
“政要和警署背后不为人知的交易!爆料尽在这里!”
杂志摊前很快就聚集了一批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经本报记者咨知,唐某背地里乃是受政部指使,刻意抹黑加罪于红色教堂,现在事情败露,政部决定阉肉自保,让唐某独自背锅来摆平风波。”
“果真如此!”某托一拍杂志说。
“我就知道这事里面有蹊跷!那个唐赋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独自挑衅教堂?就说是那些狗官派来的吧?现在鸟尽弓藏想撇清干系?哼,晚了,大家一定要揪出一个真相,向政部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某托之二振臂高呼!
“讨回公道!”大家跟在后面愤懑大喊。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维卡纳各地各处,政部密谋栽赃红色教堂的消息不胫而走。
“乱了,全乱套了!你们这群蠢货到底是怎么跟媒体解释的?不是说了要划清界限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政要砸下手中的杂志质问。
部长立在一旁瑟瑟发抖,“您也知道,那些一向替我们播假新闻的,啊呸,宣扬正义的杂志社,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拿钱办事的,眼看伊藤集团开出了巨额贿赂款,立马就见风转向了。”
“果然都是他们耍的花招吗?”政要疲惫地瘫软在躺椅上。
现在的他们简直是骑虎难下。要是抓住唐赋当庭招供,那就正中对方下怀,更加验证了报刊说的事情。伊藤集团已经抢在前面建立起了舆论基础,这个老狐狸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而这里的民众本来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户联合起来的,对政部充满了不信任,反倒是深信红色教堂。政部也正是基于城邦思想稳定的原因才对红色教堂做的那么多恶事放任不管,但是这下倒好,反而殃及到自身。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城池很可能就此四分五裂。
该怎么办?政要眉头紧锁,除非还有一个办法,他叹息。伊藤集团这是在逼着他们出手啊。
“该怎么办?”部长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问。
“还能怎么办?按照伊藤集团要求的,彻底清查红色教堂,只有把他们弄垮掉,才能证明我们不是栽赃!”政要猛地抬头大喝,吓得部长从地面弹起来。
“可、可、可大人,都到这个份了,再转头的话......”
“也没什么份,媒体不还都没播我们的声明吗?趁现在,快,取消通缉,让唐赋继续站出来跟他们对质,我们站在他一方,以他作为代表纠察清楚这个案件!”
“啊!?”部长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色。“大人,可我们才刚按照您的命令把他从警察局逐出去!”
“那就立马重新召回,洗脱冤屈,不懂吗!?”政要拍桌大吼。
“这、这怎么能做到?!那小子一向不听上级指挥,这下子要是再让他得意,岂不得反了天?”部长愕然。
不仅如此,唐赋在警局里的地位仅次于他,而且声名甚至盖过他,他早就看那家伙不爽好久了,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把他推下去,这转眼又要向他低声赔罪,这哪忍受得了?
“做不到就磕头去做!就是跪着爬着也要把他给我请回来懂不懂!?两天后的发布会见不到他人就让你提头来见!懂不懂!?懂不懂!?”
政要猛地一把掀翻了桌子,茶几、杯盘纷纷砸在部长身上,一片狼藉。
“是、是!”部长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政要坐下来缓了缓神,拿起一旁的话筒,脸色立变。
“喂,喂?是伊大小姐吗?是的,是的,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了。马上派兵清查红色教堂。
“哎呀,您知道的,我们早就看出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形势不端了,他们欺瞒群众,罪该万死!这次还多亏了您的检点我们才找到证据啊......哎嘿,那当然是,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
放下话筒,政要早就是一肚子的气。过分,明明是被摆了一道,还要对那些家伙唯首是瞻!他指指厅外等候的各个科长。
“你们,快些准备的,集合部队前往红色教堂,届时会有伊藤集团的佣兵替你们撑腰,就硬气些按照法规要求,彻彻底底地对红色教堂进行搜查!”
“主教大人,他们又来了。”面具人在波纳身旁说。
“还是死心不改吗?政部的两面三刀也真够可以,不过大不了让他们再丢一次脸罢了!”波纳走出殿堂。
“临时举办祈祷仪式,把民众吸引过来,还有,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虔诚!”
当政部军队赶到时,波纳正带着一批白衣修女对着广场上的塑像虔诚膜拜,周边一群民众随他们合拢了手。对于感到的军队,他们丝毫没有慌张和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