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热烈情感，好像在她仅仅还是一只小小猫妖的时候，有个人也是这样救她于危难。

但是真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记不得那人的长相，还有到底发生了何种可怕的事情了。

她此刻看着柳飒，眼眶竟不自觉地湿润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柳飒察觉出妙芜的神色有变，立刻伸手覆在她的额上，“还好，已经退热了……”

“将军，谢谢你……”

“这有什么……”柳飒轻轻摸了摸妙芜的眉心，“之前在战场上为我挡箭都毫不犹豫，我现在做的这些还不低你做的万分之一，我……”

“妙芜姑娘，我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你们……”

突然推门而入的老夫人，看见正摸着妙芜眉心的柳飒，不自觉皱了皱眉打断他们，“将军，既然妙芜姑娘已经醒了，你便去歇着吧，守了这么久，身子怕是要受不住了！”

妙芜看向老夫人，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平和了。

柳飒没有答话，依旧坐在妙芜塌边，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又变。

“将军，大夫来了！”丫鬟小翠领着大夫进了屋，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大夫替妙芜把了脉，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让妙芜吃药好生养着，不日便能痊愈。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大夫在递药方给柳飒的时候，轻声说道。

柳飒看出大夫眼中的凝重，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