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识之徒!张家主若是窒息,在弥留之际那定时面目狰狞,赤脚白目,怎么可能如此安详?”陆顾瞟了一眼一唱一和的王家兄弟俩,毫不掩饰的展示出自己内心对他俩的鄙夷之情。
“你…哼!”“那好,来,你说。张家主是怎么死的?”王湘对着陆顾冷哼一声,王潇则是反问着他。
一直在众人身后的朱昭此时突然摸着下巴说道:“我觉的吧…应该还是中毒…”
“嘿,你咋知道?”郭正一听到朱昭说话,直接开口就讽刺道。说实话,他连朱昭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反正他就是看见那个红衣服的小子头气!
“鉴明,这话不能乱说,梅先生和我爹爹都已经确定了,我阿爷不是中毒,你怎么还瞎说呢…”张珩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梅沁纾,又看了一眼他爹,然后拉着朱昭的袖口说道。
“可能…真的是中毒…”突然,梅沁纾低声喃喃了一句,刚好被张未给听到。
“哥哥,你…知道什么吗?”
“嗨,我能知道什么,问一下这位小兄弟,他知道什么吧…”
得到了梅沁纾和张未的认可,朱昭顿时神气了起来,负手而立,缓缓的给众人说着他的想法。
“今天张家主说的那个‘不老菊’,大家都知道吧?其实吧,它本名并非是‘不老菊’,大家也都知道,张家主今日因为梅先生的一首诗,为它起名‘不老菊’。
然而,在此之前,这种四季常开而不同色的花,还有一个名字,叫‘摩挲子’。
传说在魔域,有一种生长于雪寒之巅的灵花,四季常开,花瓣黄色。这种花叫做摩挲子,奇香微毒。”朱昭说完这句话,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李九三,但他却不知道其他人内心早就如惊涛骇浪一般波动。
魔域,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想当年魔兵乱世,他们虽然没有见到,但是从祖辈父辈的言谈中,他们依旧能想到那是一个多么混乱的乱世!
朱昭显然没有在意“魔域”二字,看完李九三后,他又扭头瞟了一眼正发着呆的郭正一,继续说道:“其实摩挲子在平日里,虽有微毒,但并不碍体。
然而,大家都有没有注意到,房梁上的那只黑雀儿。
那只鸟儿,家主之前也说过,前几日刚来,却非要筑巢于此,怎么也赶不走…
今日若不是梅先生,我都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毒王’鸩鸟,竟然如此的不起眼…”
“什么!鸩鸟!”张未突然有些惊恐的喊道。
“先生,鸩鸟是什么?”方之心站在一旁听着众人们都面露惊异之色,她也好奇,扯了扯梅沁纾的袖子,低声问他。
“鸩鸟,传说中生于岭南的一种毒鸟。传说把它的羽毛放在酒里,可以毒杀人。相传以鸩毛或鸩粪置酒内有剧毒。传说中,鸩鸟羽毛紫色,腹翅则是绿色的。
在《五经异义》说它的毒性源于他的食物。岭南多蛇,鸩鸟就以这些阴冷可憎的动物为食。在所有的蛇中,鸩鸟最喜欢毒蛇;在所有毒蛇中,鸩鸟最喜欢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鸟最喜欢蝮头。”
梅沁纾说的声音很大,不止是方之心,其他人也都能听到。
接着,众人都是一副慌张的样子,甚至像张珩都直接扑在了朱昭的怀里,这让众人在心慌中,不由得有了一丝趣意。
接着,梅沁纾继续说道:“鉴明说的不错,张家主很有可能就是中毒。但是,这房梁上的鸟,不是鸩鸟。”
“什么!不是鸩鸟?”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此鸟名叫“腐鸢”,天生三尾,全身羽毛似漆般黑,但是它并不完全算是毒鸟。这种鸟儿生于魔域,好啄蛇头,故此其腹中肝脏多腐,而这种鸟儿的毒性,也全都在它喙上和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