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叔的茶馆后,方之心来到小张哥的包子铺。
“小张哥,这个…给你…”
看着方之心双手递过来的一副卷轴,小张哥笑了笑。
“不用不用,再说了,你给我这个我也用不着啊。我不识字,拿着那不就是叫‘坐车过海’嘛!”小张哥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一副字帖后,又给卷起来放在了方之心的手上。
“哎,对了。你去前村儿看看,那里有俩书生,一老一少,在前村儿戏台子上说书呢,你给他俩看看。”小张哥看着方之心脸上有些落寞,一拍脑袋,想起了他们村儿还有两个秀才呢。
“砰!”“再说,这关二爷何许人也?那是武圣至尊,耍大刀的祖师爷!刚刚东岭关斩杀了孔秀,如今奔波行至洛阳城。这洛阳城呐,那可是古都!守城太守韩福、牙将孟坦,那也是军中名将!”
“啪!”“根据小生所闻,这李二婶家养了十年的老母鸡,今日却被隔壁杨三叔给杀了炖汤!你倒是如何?莫不成…他俩有仇?”
“砰!”“二爷行至洛阳城下,手中大刀直指韩福、孟坦二将!‘来者何人?闯我洛阳何为?’那孟坦长相凶恶,音语更是大若雷霆!只一句大喝,身旁小卒只觉头晕目眩,双腿发麻!这声大喝,可比当年张三爷那声大喝!吓退曹军十万!”
“啪!”“李二婶昨日给杨三叔家的大狗咬了一口,腿上那是至今留有疤痕!李小四听得母亲被杨家恶犬伤人,当即拿了家中锄锹,说是要为母报仇!别说李小四平日里是个泼皮模样,心底上,他也是个孝子!”
“砰!”“所谓‘一言不合,你死我活’,不过三言两语,孟坦心中怒火攻心。二爷眼见孟坦手擎双刀,快马杀来,手中大刀轻抬,凤眼半眯。二人刚过一个回合,孟坦左手发麻,右手虎口渗血,双刀都弃了一把!好一个武圣关二爷!”
“啪!”“这杨三叔也不是怕事的主!对着众位父老乡亲大声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家狗咬了人,畜生不懂事,我来替他受罪!’说完,也不管顾面前李小四左手拿锄右手拿锹,径直朝着隔壁李二婶家走去,这杨三叔…是要干什么?”
“砰!”“眼见二爷随手抬刀就要结果了孟坦,‘咻~’”
“啪!”“乡亲们跟着杨三叔看去,只见杨三叔一脚踢开李二婶家的门,‘乒乓当啷咚哗叽!’”
“砰!”“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孟坦正是闭紧了眼等着去见阎罗王,却听得破空声,那箭矢自头皮而过!抬眼看去,那箭正中二爷左臂!孟坦大喜,手中单刀朝着二爷劈来!二爷危矣!难道二爷要身陨于此,命丧黄泉?”
“啪!”“这杨三叔也是个暴脾气,一脚踢开门,眼前却是李二婶一家三口子女眷都在!这李二婶正坐在榻上,由李小四他妻李张氏给喂药,李小四她女娃儿,正拿着湿布给李二婶擦着伤口呢!那李张氏听得踢门声,手一抖,药碗砸在了地上,‘乒乓’一声,碎了!那药匙却是掉在了李家祖传的铜盆上,‘当啷’一声!李娃儿端不了铜盆,一个失手,铜盆‘咚’的掉在了地上,盆中水‘哗’的全撒在了地上!那可是,乱糟糟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