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前,岂料那人脚步实在是快,丝毫不复平时的沉稳淡定,像是火烧眉毛一样正在打电话。
好不容易追到校门口,他只听到靳以墨冷冷说了一句:“若她少一根头发,你知道后果。”
那一句,不似威胁,却比威胁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教授,你是不是知道音音怎么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朱子袤愣了片刻,险些跟丢了人,在他上车之前匆忙拦住靳以墨的去路,“你和音音认识?”
靳以墨取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面无表情地撇开他握住车门的手:“离她远一点。”
朱子袤感受到来自男人之间特有的警告和敌意,不满地说:“她是我的朋友。”他试图去抢苏音的手机,“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我要和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肩膀忽然被人搭上,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人狠狠摔在地上,车门被关上,随即疾驰而去,带起一阵疾风,刮过他的脸颊。
朱子袤趴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疼得想骂娘:“什么狗屁偶像!”
大神了不起吗?大神就能随便动手打人吗?
亏他先前还以为这人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结果是个脾气古怪的神经病。
郊外,破旧的仓库大门紧闭,只有三米高处的一扇小天窗露出一片天,蔚蓝而干净,纤尘不染。
苏音挣扎着醒来,却警惕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角落里,正好对着天窗漏下来的光线,显得她脸颊有些苍白。
她闭了闭眼睛,只记得自己追着表哥出去,本想着英雄救美,却被人熏了迷药之后人事不知。看样子,她是被人绑架了。
至于理由,未知。
几个小混混正围在一起说话:“要不要再跟她家里人敲诈一笔?”
为首那人穿着黑夹克,表情凶神恶煞的:“敲诈个屁啊!你就不怕打草惊蛇,人家把咱们一窝端了?”
小混混委屈地挠挠头:“窦哥,我不是也想让咱们兄弟几个多赚一笔吗?绑这娘们多费劲呐,在学校里差点被人发现,还好哥几个聪明。”
窦哥一脚踹过去:“聪明个屁,让你们扮成学生把人骗出来,你的直接把人迷晕了带走,蠢死了!”他吸了一口烟,朝着苏音这边看了一眼,距离有点儿远,也就没有发现她颤抖的睫毛,“不过干完这一票,咱们能拿不少钱,尾款一结,哥几个出去多几年,逍遥快活。”
“窦哥说得是,这破地方我早就呆腻了,反正主顾钱给得多,咱们出国去浪都足够了。”属下摆弄着相机,正对着角落里的方向,嘿嘿一笑,“窦哥,弄好了,您先上?”
窦哥踩灭烟头,走到苏音身前,忽然弯腰,缓缓吐了一口烟圈:“醒了?正好,奸尸可没有什么意思,哥哥我喜欢玩点特别的。”
身后几个男人嘿嘿大笑起来,十分猥琐。
本以为苏音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至少会大哭大闹跪地求饶,谁知道这小姑娘睁开一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忽然冲窦哥抛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窦哥,你们绑我就为了这点小事?男欢女爱那是人间美事,何必搞得这么血腥呢?”
窦哥见过不少有风情的女人,可唯独苏音这样既有风情又撩得人欲罢不能的狐狸精品种,遇上就是好运气,登时眼睛都直了:“小妹妹挺浪挺识趣啊。既然你这么配合,哥哥我也不好太粗暴,放心,就拍个小视频,你权当不存在,咱们该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