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几日过来的倒是频繁,如今终于有了一点孝顺儿媳的模样了。”
太后的贴身嬷嬷最近看白柔来到太后寝宫的次数比之前好几个月加起来的都还要多,太后娘娘和皇后相处起来,看上去倒也颇为融洽,觉得有些意外。
“原本就是哀家的儿媳,经常来探望哀家,本就是应该的。”
太后话是如此说,可是心中的那一团疑云却始终是挥之不去。
白柔每日能给她带来一点好消息,这自然是好事。
张大人可不是随便可以被人给糊弄过去的,按理来说,朱家那么大的一个案子,还牵扯到了那些人,不可能这简单的几张纸就能够如实描述。
“这……张大人您如果真的是想要彻查,这牵扯到的人可真的是多了。”
保管的人员也是有些担忧,毕竟当时这朱家的案子,也是朝野震动,前后不知拉了多少人下来。
朱家更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果,张大人时隔多年再重新想要查起,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张大人就在这时突然掏出了独孤寒之前给他的黄金令牌:“本官奉陛下之命重查当年之事,你若是敢有任何隐瞒,可别怪本官就地处置了你!”
“属下不敢!”那官员立刻双膝跪地。
“只是牵扯到的人员太多,张大人恐怕还得要从当年的源头查起!”
张大人把这边所有的资料都给查了一圈,发现确实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才带着朱汛离开。
“当年牵扯到你家族一事,你可知谁是对你家族最在意的?”
提到这个,朱汛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
“当年父亲在朝为官,因为刚正不阿,在朝堂当中估计是得罪了不少人。若是真的彻查,这朝中怕是有不少的大臣都要受此牵连。”
“不妨事,既然有陛下在背后为你做主,那不管查到谁头上,那都得要受着。”
张大人最讨厌的就是朝堂之上那乌烟瘴气一事,因此此番表现的是绝对的强势。
朱汛就跟在张大人旁边,接连好几日,和张大人进出了京城不少极为重要的机构。
光是大理寺那边,就不知跑了多少回,可是得到的信息却是极少,甚至偶尔去见那些官员的时候都被人给拦在外面,就算是被人给请进去了,照样还是做冷板凳,要问出有用的信息实在是太难。
“这事儿还真的是有些蹊跷了。”张大人好不容易按照朱汛当年的印象,给开出了一份名单,把所有有关联的大臣都拜访了一遍,却发现凡是位高权重的都对此事讳莫如深,甚至不能拿出丝毫有用的线索来。
只有抓了几个和朝中重臣来往不算密切,来京城时间并不长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弃子。
“只抓了这么几个,也是没什么用。”张大人早就已经把这几个人的身份还有来历都给调查的清清楚楚。
背后虽说是有官员在撑腰,不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之前经过大人的调查,这朝中怕是有些为官多年的都和此事有牵扯吧?”朱汛问道。
“这是自然。”张大人没想到,因为一个朱家的案件,此刻会牵连出朝中这么多的大臣。
可是他也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既然敢从独孤寒手中接了这个任务,那么就代表他自然会彻彻底底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