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贵,正在与儿子研究近两个月的丹药生意。
忽然,有一个家仆匆匆跑进屋来,惊慌失措道:
“老爷,不好了,有个家伙突然闯进来了!”
“混账,谁敢硬闯我员外府!”
李贵气恼道,脸上的胡子不禁抖动一阵。
随即,他让儿子先收起账目,自己前往查看。
“哦,对了,赶紧去通知两大客卿,以防生变。”
“是,老爷!”
李贵安排完,总觉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他只以为,这是刚刚做过亏心事所特有的反应。
仔细想想,雷云宗可从来都是只有雷崇明一位半高手,他的弟子更是默默无闻。
难道还能识破自己的计划,上门找茬不成?
就算真来,自己的客卿实力不俗,也绝不怕他。
这件事办完,不但不会有损失,弄不好还能搭上神铁宗的线,若是再能与其建立生意关系,到时候李家可就有屏障了
李贵理所当然地想着,快步踱到了前庭。
却见地上已躺着好几个哀嚎的守卫。
段天扬此刻站于庭中,双手抱臂,不知何时披上了一层青黑斗篷。
主人赶来,他却面向一旁,连目光都不撇一下。
单从其冰冷的表情,难以猜出他的心思。
见此情景,李贵心中已打起鼓来。
但凭借多年混迹商场的经验,他依旧表面镇定道:“段少侠,你这是?”
段天扬斜视一眼,转而又盯向前方,毫无感情地问道:“我离开得匆忙,忘记了问一件事。”
“何事?”
“不知李员外那间丹药阁,所在何处?”
“啊...这个!”
李贵被他问得头皮发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与之前那般恭敬模样相比,段天扬此时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仅仅站在一丈开外,其天雷欲坠般的威压已让李贵喘不过气来。
“段...段少侠,不是说好等半日再来取么?”
“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愿劳烦员外的手下,想要自己去取。”
“这...”
正忐忑间。
忽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大喝道:
“我爹乃是当朝官员,员外府重地岂容你等武夫撒野!”
说罢,李景耀手持一把折扇发起抢攻,貌似深藏不漏。
原来,他闲暇之时,多与几个江湖上的好哥儿们互相玩耍,自身也学得了几分武艺,如今已是练气五重的武者。
靠着这把折扇功夫,倒在沧州城内小有名气,得了个翩翩公子,文武双全的美名。
他自诩气质凌驾于江湖粗人,更认为自身武功已超一般的门派弟子。
如今外人讨丹不成,还如此气势汹汹。
他当然要好好教训一下,让对方知道,如今的李员外不是江湖乞儿随便高攀的。
刹那间,段天扬扯着天邪龙袍尽挡来招,与李景耀缠斗起来。
两人身影翻飞,不到十招。
段天扬怒气更甚,掌中雷霆爆射而出,冲着李景耀就是一招“晴天霹雳”。
“客卿何在,速救吾儿!”
李贵早已大喊数声,只见身后突然冲出两人。
然而,纵使两位客卿飞身扑来,全力相救,依旧慢了一步。
段天扬的右掌快若雷霆,抢先击中李景耀的胸口。
砰!
一击之下,玄雷电柱已洞穿后者胸口。
李景耀宛若断线风筝,当即倒飞出去,撞倒在李贵的怀里。
两眼瞪圆,李景耀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气绝身亡。
段天扬冷冷道:“背信弃义,天地不容,今日之祸,全是你忘恩负义的结果。“
李贵当即抱着亲儿的尸体嚎啕痛哭。
“耀儿,我的儿啊——
段天扬,我要你血债血偿!”
一声令下,两位客卿当即各施绝技,与段天扬大战起来。
其中一人,手中抓着一把铜币,动起来更是浑身叮当作响,不知藏有多少枚铜板。
江湖人称钱篓子。
另有一人,手持一个青色的珠玉算盘,其中算珠凭空自传,诡异非常。
江湖人称钱算子。
同为练气八重的两人皆不知来历,但都十分贪财。
因为李贵出钱大方,因此留于李府充当客卿,以防江湖人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