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瑨沉默了,他除了看得出来那人医术了得,又救了他的性命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只知道他姓水,其他的,还未来的及细问。”
话落,夏侯瑨担忧地看了眼司徒玉绾,他连人家底细都没查清楚,便让人来救云织,这是不是不太好。
司徒玉绾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喃喃自语道:“水姓?”
东鲁之大,可真的有这个姓氏吗?
丹素凑上前看了一眼,听了一句也暗暗吃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此人是本土人士吗?”
夏侯瑨尴尬的摇摇头:“他与云织是旧识,至于什么来历,小婿还未来的及问。”
“不用问了。”司徒玉绾幽幽道,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那人身上的暗花图纹,乃是西域之都上流贵族的流行元素“星云气象”
这一反常,让夏侯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去。
丹素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司徒玉绾猛然回想到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连忙慌乱掩饰道:“我看他行针流畅,云织交给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个药……还是要给云织服下的。”
夏侯瑨赶紧接过,玉瓶子上的花纹让他心中的疑惑再生。
接着他又打开,那熟悉的味道,令他直接心中的话问了出口:“这药,那位水公子已经给云织吃过了。当时云织吞咽不下,是我亲自喂得。”
话外之音,他吃过这个东西。也是因为当时那种涩涩的腥味,实在是令他记忆深刻。
“什什么?”司徒玉绾有些语无伦次。
这秘药是混合了许多珍贵药材而成的,虽不说药材的生长地在西域之都,但光凭那一位药引是绝不可能拿的到的。
而关于这种药,东鲁知道的人简直没有。
西域之都神秘多彩知道这味药引的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如今……这个小子手上是如何获得的呢?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几个偷听的站在门口,聚精会神的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的一样。
水轻寒看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又故作好奇的开口:“几位这是在做什么呢?”
夏侯瑨猛然回神,一脸尴尬的看着他,询问道:“不知云织她情况如何?”
水轻寒面上的神色变得骄傲起来:“我已经用独家秘术封住了她魂魄,并且保住了她腹中的胎儿,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过来,只不过她身上的伤口不会很快愈合,且还需要更多的良药。”
“可是生长于南阳地界的相思草。”司徒玉绾接话,一脸严肃。
此言一出,引得水轻寒侧目,面上神色一顿后,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夏侯瑨一听南阳两个字,整个人面上的神色很是沉重。这次若不是南阳的那位,云织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水轻寒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嘴角勾笑,轻声道:“听闻你也曾经服用过相思草,不如先取你的鲜血吊着她,之后你去找那位公主,叫她再拿一株给你。”
夏侯瑨点点头,取他的血割肉都没有问题,可一想到要去找南宫诗,他的眉头便拧了起来。
水轻寒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神色,双手交差在胸前,又甩了一把衣袖,转身便要离开。
“不知夜沧是你什么人。”司徒玉绾大声问道。
她的这个问题,也成功的令水轻寒停下脚步来。
知道义父名字的,在这个世界上可没几个人,而她可以这么的直呼其名,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是不简单的。
水轻寒笑着回头,如实道:“夜沧乃是家父。”
司徒玉绾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失落,似是喃喃自语:“他竟也会结婚生子,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夫人。”丹素连忙扶着她,脸上的神色很是疼惜。
司徒玉绾突然笑了,在场人很是不懂。
“是啊,十几年过去,国破家亡的痛只剩下我一人承受。”
不知怎么着,水轻寒看了她的这副模样,心里微微泛酸。
“夫人可是认识家父?”水轻寒脸上满是试探之色,他更希望从司徒玉绾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
司徒玉绾苦笑了声,他们之间岂止是认识,分明还隔着家仇。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这倒是令水轻寒格外的失望。
“岳母大人,您刚才不是要给云织看看的,现在还看吗?”夏侯瑨转移话题。
司徒玉绾轻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夜公子的救治之法与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在还是找到相思草比较重要。”
话落,她又看着水轻寒满是感激道:“不管怎么样,感谢公子出手相救我的女儿。”
“夫人客气了,我与云织一见如故,早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