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夏侯瑨接过竹板,面无表情,漆黑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谁也无法看出他脸上的神色,更无法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夏侯怀瑜站在一旁,抿着嘴,脸上依旧是那幅倔强的模样。
夏侯瑨耐心耗尽,他面无表情的拽起怀瑜小手,扬手就要落下竹板。
此刻夏侯怀瑜内心也充满了害怕,可他明面上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双倔强的双眸直视着夏侯瑨。
眼看竹板就要落在夏侯怀瑜小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娇喝一声,“住手!”而后飞快的出现在夏侯瑨身旁,并将竹板夺下。
庄眉沁看到来人,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换之轻松愉快之色。
夏侯怀瑜爬在地上,双目紧闭,嘴巴紧咬着。当他意识到等待已久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时,不由睁大双眼看。
入目便是一双白色的绣花鞋,而后他便看到一个穿着玫红色袄裙的女子,她怒目圆睁,口中振振有词。
就在这个身影要与记忆中那抹影子结合时,夏侯怀瑜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然是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傅云织。
原来不是娘亲,夏侯怀瑜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伤心。
傅云织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手中所谓的家法,又看了眼铁着一张脸的夏侯瑨,她整个人都无奈了。
挥了挥手中的竹板,傅云织接着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爹。亏你还是亲的呢,对这么小的孩子,你倒也下的了手。”
夏侯瑨目光一转,深邃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傅云织,你下去,这里没你的事。”
傅云织闻言,连连摆手,无视夏侯瑨的臭脸,她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夫君此言差矣,这里怎么可能没我的事呢?”
夏侯瑨眯了眯双眼,看着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两人聊的起劲,庄眉沁急忙将被吓得身子虚脱的怀瑜从地上拉起来,心疼的直掉眼泪。
“正所谓相夫教子。相夫呢,就帮助相公您整顿家业,好让您放心的在外面打拼。教子呢,就是你我二人的孩子,身为母亲的我,有义务教他做人,育他成长。
怀瑜这小子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好歹也是他的嫡母,自然便有了教子之权力。”
话到此,傅云织眨巴着双眼,口气温柔,一副贤妻良母模样,“相公您日理万机,朝中多事务,这些本就是云织份内之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呵……”夏侯瑨对于这种说法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切……”傅云织面上的神色更是不屑,不由在心底暗想,是不是一派胡言你说了不算。
傅云织眸光一转,将视线放到了一直默不作声却一直看着的庄眉沁身上。“母亲,你看他嘛!”
傅云织这话中,带着浓浓的撒娇之味。她拉了拉庄眉沁的胳膊,小嘴一撇,脸上满是不开心之色。
庄眉沁神色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小女儿的一面,直接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先不说傅云织本就是她弄来救场的,光看刚才那小女儿的一幕,她也不会拒绝。庄眉沁的嘴角微微上扬,温和道,“我觉得云织说的很对,不如将此事交给云织来做。”
“母亲!”夏侯瑨惊讶道,显然他没有想到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