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她不由欣喜,不过很快对方的脸就与梦中黑脸男人重合,傅云织打了一个激灵。
不对,等等,这个人看着好面熟。傅云织盯着夏侯瑨猛瞧。
这不是她的那个便宜老公么?
“醒了?”夏侯瑨凉凉道。
傅云织点点头,而后懊恼不已,夏侯瑨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来接我出去?
夏侯瑨眯眼,将傅云织这一系列的反应收在眼中。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傅云织道,冷声道,“罚你抄的家规,都抄完了吗?”
傅云织:“……”
行吧,是她想多了。
那家规比裹脚布还长,她写得完才怪。
只见傅云织黑白分明的双眼机灵的一转,她猛然扑到夏侯瑨的背上,双手紧紧的勒住夏侯瑨的脖子,白净的小脸上流下几滴清泪,楚楚可怜的哭泣道:“相公,你可回来了,你可是来救我的?”
夏侯瑨面色通红,一向严肃高冷的首辅大人几乎从牙缝中蹦出话来,言语中带着明显的怒气道:“你先放开!”他快被这个死女人给勒死了。
可傅云织就像没有听到般,看起来纤细的双手却力气十足,依旧紧紧勒着夏侯瑨,哭啼道:“相公,人家这可都是为你受过呢!”
夏侯瑨:“……”
他试图掰开傅云织的手,可不知道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如此大力,他真是小看她了。
“你把手松开!”夏侯瑨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傅云织扁扁嘴,想的美。
“相公,母亲责罚妾身,是因为昨夜洞房。可是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妾身一人之错,可母亲大人根本不听妾身的,还说妾身满口谎言。这下你回来了,可得替妾身去冤啊!”傅云织说完,又是一阵哭闹。
夏侯瑨头疼,他再也忍不住咆哮道,“你这女人莫不是想勒死我!”
傅云织闻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松开了手。
夏侯瑨瞬间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他转身看向罪魁祸首,脸上带着少许怒气。
“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你便要勒死我?”
傅云织急忙摇头,“没有,怎么会呢。相公要是死了,妾身不就是寡妇了么。
妾身可不想当寡妇的。”这句话,傅云织说到这里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夏侯瑨的脸不要太黑,
“你这女人果然不一般,都被关到祠堂了,还这么不老实,尚书大人没有教过你礼数吗?”
傅云织:“……”
她这个人平日里是最讲礼数的,不过是要看跟谁了。
傅云织脸上堆满了笑容,扯着七零八凑的话说,“相公,礼数这种东西,是要跟有礼数的人讲的,不然讲了,岂不是对牛弹琴了?”
夏侯瑨面色不悦,却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傅云织瞧着夏侯瑨脖子上的一圈红,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还是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上前拉了拉夏侯瑨的胳膊,撒娇道,“相公,妾身刚才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太害怕了,太想相公而已。”
夏侯瑨觉得好笑,他头一次听说,想把自己勒死的人,竟然是因为太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