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涓完全懵了，像是个不会思考的木偶一样，喃喃自语道，

“我说了吗？”

郭俊怀点了点头，肯定地说，

“你说你妈早就死了”

、、、、

申涓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可她也清楚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收回，睿智的郭俊怀一定也想到了什么，

沉默，寂静的沉默，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对不起申涓”，郭俊怀轻声说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道歉，申涓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郭俊怀的声音很低沉，

申涓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又或许是郭俊怀的心平气和让她有了倾诉的欲望，心想反正他都知道了，就索性都说了，

“他下放到我们县的一个农机厂里，我妈是那里的女工，据说我妈长的很漂亮，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我想他从没想过要离婚吧，只是太寂寞了就跟我妈谈了起恋爱。有我纯粹是意外，他已经调回城里了，那次回来是办什么手续的，顺便想跟我妈做个了断，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样了吧，反正我妈怀孕了。据说我妈当时很开心，想着有了孩子就有机会挽回男人的心，是她太天真了。生下我一个月后她就进城去找他、、、、。现实太残酷，回来后她就抑郁寡欢，后来就跳河自杀了”，申涓说的平淡，可是郭俊怀心里却无法淡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些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你什么时候进的城？”

“十四五岁吧，高一下学期”

郭俊怀的脑子快速地思索着，总感觉那里不对劲，他想起了儿子说她高一就参加了高考，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78年”，

“78年？，你怎么上学那么早？”

申涓苦笑，

“不早，正常六岁上学，我是高一下学期转过来的，他们直接将我转到了高三，而且我的年龄也改大了三岁半”，

郭俊怀此时眉头紧锁，他在计算，他们初次同房时她有没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