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子豪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啥，妈妈，饭好了吗？”

“马上好！”

子豪回答道：“我去洗个手！”

子豪倒了点热水，往里面加了好多冷水，他撸起袖子，把水全部拨打到脸蛋上。接着，他望着镜子，水说着眼角、脸颊，直至从下巴滴滴落下，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泪水？还是洗脸水？

“子豪，快来吃吧！”

子豪用毛巾擦去了那不知名的液体。

这，是他第一次为白沁茹流泪。

平日的子豪边吃饭，边和妈妈聊天，但这次他只是默默地吧唧着饭，低头无语。妈妈杨紫霞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看到子豪使劲踢出足球，她也听到子豪说沁茹爷爷得了重病。

今天是前半阶段的最后一天，完了以后会放假三天，然后再接着补课。

子豪吃完饭以后便准时去了补习班，他理解沁茹，她不会来。

到补习班以后，林智煜坐在那里，“怎么？沁茹还是没来啊？”

子豪点了点头，便坐到座位上。

沁茹也进来了，“你们都来了啊，今天放假，你们回家吗？”

“回呢，下课就回去！”智煜回答道。

徐子豪也说：“回去，我那个，我明天回去！”子豪本想放学以后和沁茹谈谈，但欲言又止。

“哦！快准备上课吧！”

见沁茹还是不想说话，子豪智煜也就没在说话，就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放学以后，沁茹背起书包：“我走了，几天后见！”

子豪智煜二人点了点头，之后他们也都回到了宿舍。

子豪走到宿舍，妈妈杨紫霞说：“子豪，家里来电话了，沁茹推荐的那个助学金要来家访，咱们明天回去吧！”

“真的？”子豪有些激动，激动之余，子豪又有些难受，这本是沁茹的助学金，但此时此刻她却待在医院煎熬，这使子豪更加心痛。

“对，他们大概明天中午十一点到家，我们早上就回去！”

“好！”

“子豪啊，沁茹怎么样了？她爷爷怎么样了？”

子豪摇了摇头，“她还是心情不太好，也没说什么话。”

“她可能心情不好吧！”妈妈这样说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一种煎熬，从下午四点放学，一直到晚上十点，子豪百无聊赖，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拿本杂志也没有心情看。

当天晚上，子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大约凌晨一点，他才糊涂地熟睡过去。

第二天，子豪他们很早地回了家。

到家以后，奶奶周芳龄正在水井边给土猪洗土豆和甜菜，临近耄耋之年的祖母单膝蹲在那里，双手在那冰冷的水盆里翻着土豆和甜菜。

此外，奶奶的双手，长年在土地里翻腾，又长年泡冷水，那深深的裂缝看得使人很心揪。

“奶奶，我回来了！”子豪问着奶奶，不知不觉地，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

“子豪回来了，你们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屋吧！抽屉里有我给你和妹妹买的鸡腿！”

鸡腿是奶奶对子豪兄妹的爱，每周子豪从学校回来之前，奶奶都会准备好鸡腿。尽管父母告诉她，子豪在学校什么都能买到，但她还是跑很远路去买，或许，看着俩孙子吃鸡腿，是她最大的幸福。

“嗯嗯，奶****豪拉着妹妹进了屋。

奶奶也跟着走了进来，“子萍，你们两个饿了吧？我给你们倒水。”

“奶奶，我们没饿！”子豪回答道。

接着，奶奶给子豪和子萍端来水，她生怕子豪兄妹饿着，尽管自己需要受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