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冲厕所的声音，男人走出去，对凡姐说，“快回去睡觉，别冻着了。你那咳嗽还没好利索。”看凡姐回去睡下，这才回来。

姐夫十几年来一直跟凡姐生活在一起，天天就这样跟凡姐聊天说话，可是，凡姐听不见。

曹小鱼忽然紧张起来，刚才那个被分手的男人，姐夫一定知道吧？他跟凡姐在一起时，难道姐夫就这样看着？

脑袋里三个人一起生活，看着那两个人恩爱，额滴神啊！姐夫，，，真不容易！

曹小鱼同情的看着男人。

阿丑说话了，“原来是这样。他变成鬼留下来不会只是因为照顾这个女人。因为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执念或者是有极大委屈的。会不会跟凡姐的情人有关？”

“姐夫，这么多年你该放下了。你回去吧，以后我来帮你照顾她。你这个样子，凡姐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男人摸出烟来，点着来抽。烟头一明一暗，在黑暗里发着红光。

这大约是凡姐给他烧的，每年的祭祀他都能收到冥界的钱和用品。想来凡姐从来没忘记给他烧东西，男人的烟都是大中华之类的，很滋润。

“你不知道。我是想放下的，可是，看着她被人骗，我的心天天滴血。”

难怪，看着情敌日日缠着凡姐，自己却没有办法。

“所以，我一直在修炼。快了，快成了。等到那一天，我带着他一起下去！”男人的眼睛开始发红，五官皱成一团。看着很痛苦，也很恶毒。

曹小鱼知道这个ta指的是那个情人。

可是他走了这么久，凡姐找个情人应该不算啥啊。再恩爱的夫妻，一旦阴阳永隔，就应该放手。忘掉对方才是轮回。

曹小鱼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怪不得凡姐这么多年没找到结婚的人，是不是都被他赶跑了？

小气男人。

男人仿佛听到她的话，从蹲着的姿势站立起来，伸伸胳膊。他的眼睛突然冒出白色烟雾，手里的烟屁股被那烟雾给灭掉了。

“你今天看到了，当时我就在你身后。”男人平静了点。

“？”我擦，原来他真的一直在。

那么，他是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这个心结要好好聊聊。

不等曹小鱼开口，男人说，“凡姐招鬼，我得帮她赶跑那些恶鬼。这些年，我能把鬼赶跑，可是我不能把人间的鬼从她身边赶跑。”

“小鱼，既然你能看见我，你就能帮我。”

“姐夫，你，，你不是要我帮你杀人吧？那不行，他虽然道德有缺陷，有老婆还缠着凡姐，可是，也罪不致死啊。你还是留着赶走鬼，等你说你那修炼好了，你把那个人吓跑算了。那个人反正不是好人。我，，最多不告诉凡姐就是了。”

“小鱼，我留下来不单是保护凡姐不招鬼，她马上就有大难。可是我的功力还不够，我拼命的练，不知道能不能赶到那一天之前修炼成功。不过，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会尽全力。”

“姐夫，你太拼了。。。要不，咱别这么拼，，我的功夫保护凡姐够了。你，你还是下去吧，不然，被鬼差发现了，会死得很惨！”

“我也不是只为了赶走那个男人，我也是为了报仇。”

曹小鱼看见，姐夫的眼珠子这时全白了。在夜里反射出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