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那不是岳家的千金么?她貌似才人境六阶,比李欢都差了一层,怎敢上台?”
“听说这岳大小姐和萧尘曾有婚约,不过后来她亲自上门悔婚了。啧啧,这可是场好戏呀!”
“不过这实力差距也太大了,岳银瓶完全是自取其辱啊。听说萧尘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诶,刚刚她说她代表赵家,而不是岳家,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私语间,岳银瓶已经跳下高台,岳鹏举在后面温怒道:“银瓶,莫要胡闹!”
他本只是想让岳银瓶上去露个脸,可没想到萧尘居然这么强。加之两人之间的恩怨,等会儿岳银瓶说不定要出危险。
而且,岳银瓶说她是代表赵家,更让岳鹏举老脸一红,怒火中烧。
说话间,岳银瓶却已经来到了擂台上,手持一柄银尖长枪,长发束起,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韵味。
至于萧尘,在岳银瓶跳出后,目露杀意。
“岳银瓶,你是上来找死的吗?”
岳银瓶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哼道:“萧尘,你的确很强,但还吓不到我。”
“哦?你真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萧家废少么?”萧尘微眯双眼,语气透露着危险。
“呵。”岳银瓶不屑道:“我从未看不起你,只是单纯不喜欢你这个人。现在更是厌恶!你以为当年我是因为你不能修炼而退婚?萧尘,你太小瞧我岳银瓶了,也太高估你自己。这世间,比你出色的人有的是!”
“或许有,但绝不是你。”萧尘一挥袍袖,却没有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冷笑道:“岳银瓶,你说你代表赵家。那个小白脸本人呢?莫不是怕得躲起来了,让你这么个女人上台?这就是你选的男人?哼,丢人现眼。”
岳银瓶闻言,顿时怒道:“住口,你没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哦?是么?”萧尘闻言忽的一笑,对高台上的岳鹏举道:“岳家主,我听闻岳家主曾说过,谁若在州城会武夺了魁首,就将女儿嫁给他。此话可是出自岳家主之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岳鹏举不好反驳,只能冷着脸道:“不错,是我说的。”
萧尘冷笑,又追问:“那如今岳小姐以赵家人自居,这又是何意?”
场中不明实情的人,也都看向了岳鹏举,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彭州城中,没有一个姓赵的大户呀?
岳鹏举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意道:“此事是个误会,小女尚且年幼,说些胡话也情有可原。至于我说的那些话,如今依然有效。”
“爹!”岳银瓶闻言疾呼。
“闭嘴!”岳鹏举狠狠一瞪,如今他也是下不来台了。就算女儿真要嫁给他曾经看不起的萧尘,也不得不如此,不然岳家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哈哈哈,希望岳家主能信守承诺!”萧尘闻言,仰天狂笑,随即扫向岳银瓶,冷哼道:“不过我萧尘的女人,又岂是这么好当?岳银瓶,等我拿了第一,娶了你、玩腻你,就将你逐出家门,以报当年之耻!”
“你!”高台处岳鹏举拍桌而起,怒火滔天。
这是当着全彭州城的面打他的脸!
萧尘眼角一瞥,哼道:“怎么,岳家主要反悔了?哼,原来堂堂岳家,也不过如此。”
“家主,人言可畏。”二长老拉了拉岳鹏举的袖子。
岳鹏举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却还是咬牙道:“我说话算话,萧尘,你若真有这本事,岳家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岳家算是真的下不来台了。萧尘若得第一,岳银瓶下场再凄惨,岳家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岳银瓶,愤怒之余,更是战意燃烧。
“萧尘,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那我就杀了你。”萧尘言罢,两人已再无什么话好说。
枪尖扬,战起!
而在那至高处,雷门少主雷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不住拍手称好:“妙呀,妙呀!想不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真个有意思。这岳银瓶,我更中意了!”
“少主,那我去……”
“不,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我要亲自来!”望着场中战意冲天的两人,雷动目露精光。
再说场中,岳银瓶持一杆银枪,萧尘则是赤手空拳。
两人开打后,长枪疾动,带起阵阵幻影,看的他人不住点头。
“这岳家枪法果然厉害,单凭这枪法,这岳小姐就能越级与人境七阶一战!”
“嘿,你可别忘了岳明是怎么下去的,萧尘这是逗她玩呢。”
先说话的那人没有反驳,因为在场人都看得出来。自两人交战,萧尘便只躲不攻,却依旧游刃有余,就跟过家家似得。
显然,萧尘这是刻意如此,就是要让岳银瓶恼羞成怒,践踏她的自尊。
而岳家席上,岳鹏举看得连连摇头,叹道:“这枪法经过那个姓赵的改良后,的确威力倍增。可惜……”
“家主,要不我们还是让小姐下来吧。我总觉得,那萧尘会对小姐下死手。”
“叫她下来?她现在还听得进我的话吗?哼,都以赵家人自居了,这臭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岳鹏举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撒了一地。
“那……”
“看着吧,只要他萧尘不是个傻子,应当就不敢下手。别忘了,我岳家可还是这彭州城第一!”
场上,战况看似越来越激烈。可实际上,瞎子都能看出端倪来。
岳银瓶的攻势,已经逐渐减弱,显然是气力跟不上了。
而萧尘,却还跟游戏花丛似得,枪尖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过。
岳家枪法虽然玄妙,可两人之间的差距太过巨大了。若是之前岳明不轻敌,而是使出这枪法,或许还能与萧尘一战。
至于岳银瓶,场中没有任何一人对她抱有希望。
终于,岳银瓶在一枪落空后,退了几步,不再进攻,看来是想喘口气。
萧尘却也未趁机攻上,只是拍了拍袍子,淡淡道:“岳家枪法,不过如此。”
场下众人一番叹息,岳银瓶一手枪法的确出神入化,可跟如今的萧尘比,还是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