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放开了她,让岳银瓶心里瞬间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可马上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可恶轻笑:“昨晚我可是回味无穷,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呢?”
说着,他吩咐小厮继续带路。
直到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才又传来他的声音:“我自会负责,不过不是入赘。”
岳银瓶呆呆站在原地,小翠不敢出言提醒,只觉得小姐往日里娇蛮急躁,行事大大咧咧,还从未有过这般我见犹怜的时候呢……
关于岳银瓶的事情,赵政并没有太过多想。虽然如今还是寄人檐下,可他显然没那个自觉。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岳银瓶就是自己的女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不过他赵政纵横寰宇千万年,敢让他入赘的岳鹏举还是第一个!
哎,果然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实力才是最具有话语权的东西。
赵政心头感叹着,转眼间已经随小厮来到了别院。
岳家上下数百人,这宅邸也有内外别里之分。除了议事厅、演武场、藏书阁、宝库,各长老、护院、管事,也各有各的小院。
赵政所住的,乃是客堂小院,就在下人居所的附近。
而岳鹏举和岳银瓶则居住在主院,象征着一家之主的身份。大长老居别院,仅次于主院,也可见地位不凡。
不过自入了别院起,就一直让赵政咋舌不已。
这岳桧的野心简直是生怕别人不晓得,同一庄园中,他这别院可比刚刚经过的主院要气派多了。
要是像赵政这种对岳家不了解的,恐怕要以为这里才是主院呢。
直行入内,不敢说金碧辉煌,可那山石流水、花圃雅苑,堪比人间仙境。看似典雅别致,却不知要堆砌出这般大雅的外表,要耗费多少俗气的钱财。
大长老岳桧,已经等在厅外,可谓是给足了赵政面子。
以他的地位,恐怕就是彭州城一些小家族的族长,也得不到如此重视吧?
“大长老这别院可是气派非凡呀,啧啧,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到了家主的院子呢。”赵政一番感叹,听得那领路的小厮满头大汗。
大长老却笑着敷衍了过去:“哎呀赵公子说笑了,我这哪能跟主院相比?来,酒菜都已备好,赵公子情景。”
这岳桧热情无比,说着竟还主动过来拉住了赵政的手腕,一副亲切模样。
只是赵政捕捉到了他虚假笑脸上的瞬间凝滞,心道这家伙估计已经探到自己的修为了吧?
正如赵政所想,自赵政进入视线,岳桧心里就已经有了小小的惊异,他居然已经无法凭表象看穿赵政的修为。
直到握住他的手腕,岳桧震惊了。
早上,他明明才人境一阶,可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居然就已经是人境三阶了!
哪怕是在他这个年龄,都可称得上翘楚一辈。但是,赵政仅仅只用了几个时辰啊!
极度的震撼,让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都差点失态。
好在早就认定了赵政是个人才,值得拉拢。若他和他儿子一样,本低看了赵政,这会儿恐怕已经失声惊呼出来了。
两人进入厅中,一桌丰厚佳肴,旁边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作陪,一个个二八年纪身材苗条,往赵政看来,眼中更是带着魅意,好不动人。
赵政只是心头暗笑,手上毫不客气,一进屋就随手搂了一个,笑道:“大长老还真是懂得享受啊,这又是美食、又是美人,怕是皇帝老子都羡慕不来。”
“赵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岳桧谦逊了一下,随即笑道:“若是赵公子看得上,这几个可都还是黄花闺女,赵公子不妨带回去好生享用。”
“诶,大长老太看得起我赵政了,一个我就消受不起了,哪还敢贪多?嗨,不说了不说了,这菜都快凉了,来,开吃开吃。”赵政反客为主,倒是一点都不失礼。
再说岳桧,对于赵政这种目无尊长的态度,不怒反喜。越是贪心不足的人,就越是容易掌控。
赵政的天赋毋庸置疑,别说是彭州城,就是整个天辰国都恐怕找不出能与之相比较的。
可天赋再高,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稍加利诱,还不轻易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到时候有了这张王牌,哪怕自己那儿子不争气,这岳家也绝对是囊中之物。
岳桧心中计较,嘴上附和。一席饭就这么看似热烈的吃完了,而赵政怀中的少女早就被他逗弄得瘫软如泥,媚眼如丝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吃了。
赵政只觉得浑身发毛,这哪有点黄花闺女的矜持?如狼似虎还差不多。
吃过饭,赵政见这老家伙还不开口提正事,便道:“哎呀,早上大长老给我的那一枚丹药,可是帮了我大忙啊。往来听说大长老珍稀无数,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识见识……”
往来听说?你来岳家才几天啊,从屁的地方去听说啊?
岳桧心道这小子倒是有点狡猾,嘴上却说:“不打紧不打紧,正好今日赵公子来了,不妨就趁此机会让赵公子赏鉴赏鉴。”
说罢,就要带赵政去后堂,不过没走几步就对那伺候的小厮沉道:“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可打搅我和赵公子。”
吩咐一番,这才带赵政离开会客厅,到了一个看似书房的房间。一路上左顾右盼,都忘了招待赵政这个客人。
看他这心虚的模样,赵政笑得越发狡诈。
看样子,这老家伙偷偷藏了不少宝贝,今天要不榨出来一点,我这几万年岂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