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帅一家人围在一起品味人间美味时,在据此不近的西面宏伟的长安城内,樊大将军府邸。
樊市人正在做汇报,他的正面坐着一个人,正是他爹樊哙。
樊哙生来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看着像一个莽汉,其实,他粗中有细。
在鸿门宴上,他在危急关头,不顾卫士阻拦,闯入军帐,“嗔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非常勇猛,但入帐后的行为却是有理有节。他与刘邦的关系,那是杠杠的。
“爹,事情就是这样的。”樊市人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樊哙吃着火腿肠,大口灌酒,嘴里大赞:“美味,人间美味啊。这酒真特么带劲,带劲。”
“爹,你在听我说话吗?”樊市人小心地问。
“你说啥?”樊哙护着眼前的火腿肠和美酒,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樊市人满脸黑线,这么看来,他刚才的话白说了,樊哙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在樊市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比他高一头的青年,那是他的大哥,樊伉。
樊伉摇了摇头,小声道:“爹快醉了,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事吧。”
“谁,谁醉了?敢说你爹的坏话?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樊哙大吼道,接着,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又吼了一嗓子:“好酒!”
不用说,这是喝到尽兴了。
樊市人与樊伉忍不住抹了一把脸,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每当喝到尽兴时,樊哙不仅会大吼大叫,还要自己来一段舞蹈。
只见他一手拿着酒坛子,来到正厅中间,开始“翩翩起舞”,腰肢没有那么柔然,所以,舞蹈也看着非常生硬,但樊哙自己陶醉其中,舞得不亦乐乎。还时不时地要再灌一口酒,这酒比平日里他喝的酒要烈很多,所以,醉得也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舞蹈跳了一半,酒也喝完了,樊哙便躺在了地上,打起了鼾声。
“阿弟啊,你这是带回来的什么酒啊?怎么这么有劲。爹喝得比平日里少多了,怎么却醉成了这样?”樊伉问。
“这酒是太辣了,也不知那个李帅是怎么酿出来的。”樊市人道。
“这个人如此厉害?单靠这美酒和火腿肠就能发大财,怎么却委身于一个小酒肆里呢?”樊伉不解地问。
“我也还没搞明白,只是刚刚和他见了一面而已。”樊市人沉思了一下,“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是吗?那我们该和他结交一下。”樊伉顿了一下,“如果能把他的生意做到长安,那我们就坐着收钱吧。”
“是啊,大哥,你和我想一块了。本来想得到爹的首肯的,没想到……”樊市人看了看躺在地上打鼾的樊哙。
光顾着谈话如何挣钱了,忘了躺在地上的老爹樊哙了。
樊伉赶紧喊道:“来人,快把阿爹扶到屋里休息。”
下人赶紧进来,抬着樊哙到了里屋休息。
吃饱喝足,舞也跳了,樊哙睡得那叫一个香。
哥俩坐下,又谈论了半天,都是关于在长安开酒肆的话题。虽然樊家有权有势,也不缺钱花,但碰到赚钱的买卖,还是不想错过的。
这年头,有权有势是一方面,手里有了钱,才能活得更滋润,更能让别人仰视。所以,哥俩才对李帅的这个酒肆项目产生了极其浓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