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却鱼，你必须可以。”

“……”温却鱼抿了抿唇，将那点儿惊讶吞入腹中，点头附和他道，“我可以！”

说完就乖乖地把托盘放在桌上，拖了椅子坐上去，看了眼他两手拿的试卷，问道，“先做五三还是天利？”

温顺的不像话，尤其是那双柳叶眸此刻有些雾气朦胧、氤氲着水光，一眨眼却又是精神抖擞仿佛可以再战五百年般气势昂扬。

江有汜把五三递给她，手指在折起的页面上点点。

顺手把她倒好的西瓜汁拿了过来，瞥了眼杯子上的柠檬片，陡然有些心软。

“十八校联考你要是能考进前三，给你一个奖励怎么样？”

江有汜的奖励......

初一的时候江有汜出去打篮球把人家住户的玻璃打碎了让她背锅的时候也说会给她奖励，结果送给了她一套护具，一脸纯善地告诉她，“有了这个，你以后挨打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话说得诚恳，温却鱼听到的时候就有些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对他三鞠躬说套感谢词，深觉无以为报只能给您拜个早年了！

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科，她被分到文科重点班，江有汜也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她奖励，结果送了一本《关于两门新科学的谈话和数学证明》，并且十分认真地建议她德育体美劳全面发展。

鉴于这人过往实在是劣迹斑斑。

她完全提不起一点儿兴趣去期待他所说的奖励。

杯子里香甜的果汁被人轻轻抿了一口，那人眼角眉梢似乎都带了些甜，见人不回答，还好心情地追问一句。

“怎么样？”

说实话，温却鱼觉得不怎么样。

她就算做十套五三，背二十篇英语范文！

也绝不会期待江有汜送给她的奖励！

十分有骨气、一点都不虚的温却鱼气势汹汹地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他眼中的汪洋湖泊里，顿时迷了路。

结结巴巴道，“行、行吧。”

反正十套五三也得做，二十篇英语范文也得背。

那就、先期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