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淡淡地道:“本来沐浴过后打算休息的,不想有人发现了温良的踪迹,我先出了城,又让心奴去叫你。”
“那世子的马车怎么又折回来了?”
“是一直在城外等你。”
田言便轻轻地“哦”了一声。
马车很快便钻进了护城林子里,不过没走多远它便又停下了。
徐延将马车帘子一掀,外面一阵火光映入了马车,田言往外一看,她一眼看到了举着火把的卫勤,她微微一讶,却是没有多话。
徐延跳下了马车,他沉声问:“傅武呢?”
卫勤的语气里带着紧张:“追温良去了!世子放心,阿武不会自己跑的,他之所以苟活就是为了穆将军的清白!”
徐延又问:“他带了几个人?”
“三个。”卫勤道。
徐延的胸口一起一伏,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又转身往马车上去,他一面走一面道:“去附近的三柳镇。”
田言不多话,只是跟着徐延又上了马车。
等马车到了三柳镇时,天色也大亮了,集尘打点了一处驿站,徐延便在那里落了脚。
卫勤等人在外面守着,徐延带着田言往一间简洁的木屋里来了。
徐延往桌边坐了,他将手伸向集尘,集尘立刻将随身携带的大皮袋递给了徐延,田言靠近了徐延些,眼见他从里面掏出来了些发黄的地图,还有一些信件。
“你帮我找一样东西,虽说我们情报齐全,可是我总感觉这东西不好找,或者说,我心里压根儿没底儿。”徐延将那些发黄的图纸摊开了。
田言错开那些交叠的图纸看,见是一些残破不全的的山河图,而且还是好几个版本,她扭头看向了徐延:“世子要找什么?”
徐延长长吐出一口气,他道:“三十年前混犬国的国王带人来南朝投诚,可是到了南朝却说在中途遇到了打劫的北狄人,将国王印信弄丢了,十七年前你父亲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是那信印其实是被混犬国王偷偷埋在了一个地方;穆飞的手下有几个激进的在帮混犬人做事,其中一个便叫温良,温良祖上与我祖上一样,都是盗墓的,他正在找那方印信,若不是你中了绒心草的毒,我们压根儿还不知道他已经藏身在桃花庵有半月了。”
“世子是如何发现绒心草与那个叫温良的有关的?”田言问。
徐延便耐心道:“其实绒心草的剂量用的好,对人有提神之用,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天是不是也精神的很?虽说肚子不舒服,但是一点儿都不乏?”
田言想了想,不由点头:“好像是,这两天总是往世子那里跑,虽说晚上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可是白天一点儿都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