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你开心就好。
看着田言一直没说话,沈弈星便叹了口气又问:“你们不是在池州么?怎么跑来上京了?来了上京也罢了,怎么那个陈二娘没带着你和你那个病娇弟弟去找我呢?我就不信我那个疯癫舅舅没告诉那个陈二娘我在职方司就职。”
田言张了张嘴,末了,又闭上了嘴——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大夫将自己开好的方子递给了抓药的伙计,沈弈星伸手赶在那伙计之前接了单子,他看着上面的药材啧啧道:“哎呀,还都是不便宜的药材,得了,表哥替你付上吧。”
“啪!”
田言在沈弈星掏钱之前将一两碎银子拍在了他的面前,沈奕星怔了怔,他瞄着田言瞪大了眼睛:“呀,表妹,你居然会使银子?你们既然不是那么穷,干嘛还要吃绒心草?”
田言轻咳了一声,她先看向了那伙计:“小哥,劳烦你给我抓这一疗程的药。”
那小伙计小跑着扯了沈弈星的方子跑了,田言又扭了头冲沈弈星笑:“表哥呀?几个月前我发了一场高烧,脑子烧坏了,有些人有些事儿不记得了,眼下不是认亲的时候,我还有正事儿要办,我就在职方司的车马行上工,以后您有什么高难度又给钱多的活儿,尽管来找我,保证不让您失望,咱们回见!”
田言往包药的伙计那边走,沈弈星抽出自己后脖领子上的钢尺拦了田言一下儿:“表妹,你这么帅气这么有气质这么有魅力的表哥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要去办什么正事儿?我都准备好和你炫耀一番我锦衣玉食的日子了,你要走了?那我这一肚子的话说给谁听?”
田言咽了口唾沫,她接了伙计包的一串儿药包,一本正经地道:“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边走边说?你要去哪儿?”
“靠山王府。”
“表妹,你学会吹牛皮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买了个什么?”
田言一把卸了沈弈星的钢尺,她将钢尺往身后一扔就往外走,沈弈星瞪圆了眼睛小跑着拾起自己的钢尺就去追田言,田言听到脚步声提着药包就跑,沈弈星撩起衣摆就追!
这里离田言家的巷子本来也不远,正在屋顶上急疾的集尘一眼便看到有一个白衣公子正在追着田言跑,他眉心一拧,提身下来便拦在了沈弈星的面前,沈弈星一个没注意,他硬生生地撞上了集尘的胸膛,集尘右脚一退,稳住了身子,沈弈生却是被一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钢尺掉在青石板上发出了丁当的声音。
“沈大人?你追田姑娘做什么!哦,对,你是她表哥来着……”集尘慢悠悠地蹲下,像打量一只二哈一样打量着沈弈星。
田言干呕了两声,她抚着自己的胸膛问集尘:“集尘大哥,你有没有带水?”
集尘回头看看田言,将自己后腰上手掌长的小皮水袋递给了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