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些日子女儿在众人前为她讨回公道,还让村民们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便一心信任赵云婉。
如今的赵云婉,已经有了官家太太的范儿,手段可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种事情再急也没用,还不如交给她去处理,也更稳妥些。
此后,赵云婉便派人去学堂传话,代赵云辰向夫子请了两天的假,在家好生休息。
县城里买下的园子,她也着手让人请来花匠,准备开始重新设计一番。
这两日,马承志倒是没再上门了,只是外头似乎隐隐有传言闹起来。
稍一打听,就不难猜出,定是那日赵云辰落水被马承志所救的事儿给传出去了。
春香把这事儿学给赵云婉听的时候,气得小脸儿涨红。
“就说不能轻饶了那小子!”
“这下好了,他们倒打一耙,把脏水都往咱们徐家庄泼了!”
春香愤愤不平地咬唇,袖子撸了又撸,只等着赵云婉一声令下,就跑去跟马承志理论。
赵云婉却不慌不忙地看着手中的书,嘴角轻勾:“莫急,该来的,总会来。”
“该还的,也要还了。”
马承志果然坐不住了,不过才三天,就时不时到徐家庄周围“路过”。
这一日,阴天,如同马承志此时的心情,实在复杂难言。
马承志躲在墙角看了看,踟蹰了好一会儿,才缓步上前,来来回回地走。
“也不知当日的事赵云婉有没有看出来,为何这么些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她不怕被流言所污吗?”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马承志如何甘心就此放弃?只可惜那天没能把赵云婉也拉下水!
马承志眸光渐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吱呀。”
徐家庄的大门缓缓开启,张嬷嬷拢着衣袖走了出来。
见马承志站在门楼下的廊柱后,眼眸微转,便噙着一抹饱含深意的笑走过去,朝马承志矮身行了礼。
“老奴给马公子见礼了。”
马承志愣了一下,慌忙躬身作揖:“嬷嬷有礼了。”
“不知云辰和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张嬷嬷闪了闪眸,矮身道:“烦马公子挂念,公子和少奶奶已无大碍,只是还不便出门,少奶奶命老奴过来谢谢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马承志顿时大喜过望,又慌忙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喜色。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毕竟我与少奶奶自小一处长大,怎能坐视不理?”
张嬷嬷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公子过谦了,少奶奶说了,要好生答谢公子,这点薄礼还请公子收下才是。”
说着,便从袖袋中掏出两个大银锭,递到马承志手边。
马承志忙伸手推拒:“举手之劳而已,岂敢收受如此重礼?”
“云辰是我看着长大的,救他本就应该,再说我与云婉亦是……”
张嬷嬷顿时诧异地打断他:“公子莫不是嫌少了?”
眼角余光瞟到附朝这边张望的村民,张嬷嬷索性放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