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罗如疑惑,总感觉刚才那双眼睛对她有不明的敌意。
城外的偏僻的小山村,十几间破烂的小茅屋,疏落地点缀着。
骊歌肩头扛着一把沉甸甸的干木柴,面容憔悴,额头渗着密汗。若是此刻有人走过,定是看不到她小小的脑袋。
她在一间破茅屋停了下来,跨入门槛,一如既往地看到老母亲跌倒在地,呻吟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多次看到这样的情况,心疼早已麻木,骊歌丢下木柴,急忙过去扶起,“都叫你多少次不要干活,你腿都瘸了,只会越帮越忙。”语气里满是责备和怒气。
老母亲努力微笑,说:“我整日闷在家里,有点无聊,我身子骨硬的很,刚才跌倒,只是不小心。
听着从未改变的理由,骊歌更怒了,吼道:“你是不是也想把另一条腿弄瘸了,累死我了,才满意?”
老母亲低垂着头,没有再应了。
半夜,骊歌被滚烫的触感惊醒了,这才发现老母亲发烧了,她心里又急又恼,叫你不要出去吹风,死活不听,这下好了。
骊歌急忙下床,快步跑去请村里唯一的大夫。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骊歌担忧地问。
那大夫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不知怎的,骊歌提着的心莫名地松了。
大夫知道骊歌的家境,但人命关天,迟疑地又说:“我还有一法子,就是到城里要一颗元气丹,只不过一颗就要五十两。”
“五十两吗?”骊歌望向昏迷不醒的老母亲,眸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