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这套铜盆!”
“那是洗菜用的!”
“大哥,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大堂里挂着的竖轴?”
“你觉得竖轴能种出果树?”
……
玄衣男被自己的一众兄弟蠢哭,都说是要找异常、奇怪的东西,他们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发现,都叫什么玩意儿?!他站在大堂里郁闷的四十五度仰望屋顶,正看到半空中悬吊的一个没有点燃的浅锅油灯。
白裔觉得自己的喉咙微微发紧,但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掌柜的!藏得够深啊!”玄衣男子指着浅锅油灯笑着说。
“怎么?”白裔藏在袖中的拳头,指节捏的泛白。怎么办?把他们全部拍死吗?那岂不暴露更彻底?或者乖乖承认?
“懒惰!”玄衣男隔空点着白裔的额头,戏谑地嘲笑他:“有了夜明珠照亮,油灯弃置不用都不知道拆下来吗?”
白裔一愣:虚惊一场啊!他展颜一笑:“我寻思着有明珠皎皎光亮,谁会注意黑暗里犄角的一盏废灯?谁曾想今日遇见慧眼如炬的公子!”
“要帮忙给你摘了吗?”玄衣男听了白裔的话,心头一阵舒坦,主动提出帮助。
“算了,由着它在那儿吧!长年累月的烟熏油渍的,平白再污了公子衣裳!”
两人正闲聊着,其他四个兄弟也陆续从各房间钻出,看他们模样也知并无斩获。
玄衣男觉得无趣,寻个由头挽结虫子的事件,匆匆结账后带着弟兄们离开。
“掌柜的!”阿婉看着白裔望着漆黑浓重的夜色发呆,忍不住出声喊他,今夜经历了太多事,她一时消化不及也想不明白,只好向白裔讨教。
“嗯?”白裔没有回头,依旧望着门外。
“那虫子是咱们菜里的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阿婉似懂非懂,又问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那么好心帮我们捉虫?”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阿婉更加迷糊,只好继续发问:“那个——咱们那盏灯好像之前也没点燃过吧?在夜明珠送来之前。”
白裔猛然转头盯紧阿婉,他没想到这丫头处处留心。半晌,白裔才笑着说道:“它确是好久不曾亮了,那是因为我们现在不需要。早晚有一天,在我们需要时,它就会被点燃……”
阿婉看着白裔灼灼的目光,下意识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