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卿没有碰到,只抱住一个糙老爷们,还白白听他一通掰斥,直到阿婉肆无忌惮的笑声,天关子才猛然醒悟——他们在戏弄自己!
心念骤起,手已伸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把阿婉纤细的脖颈控在手里:“你笑什么?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嘲笑本王!你倒说说本王哪里好笑啦?”
阿婉觉得捏着自己脖颈的手在慢慢加大力度,她控制不住的恐惧,边用眼神向白裔求救,边用手去掰天关子的指节。
白裔的恶趣味上来,抱臂挑眉看着阿婉眼神,只故作不懂的模样,就看她最真实的应急反应。
求救未果,阿婉顾不上翻白眼或比中指,仓惶开始自我营救。“哎呀!你还要伤人不成?也不知谁说的入魔也丝毫未曾改变?当着琴卿姐姐的面儿,暴露出本性来了?”说着,阿婉索性把手放下,伸长脖子,闭上眼,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天关子本还因为今日诸多不顺怒火中烧,听到琴卿的名字就像突然触电一般抖了一下。他随即松开擒着阿婉的手,慌乱如一个孩子寻找母亲一般,寻找着琴卿的眼睛,徒劳而狼狈的做出解释:“我没想伤人!琴卿你听我解释,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阿婉没了钳制,正想躲得远远的,忽然听见白裔一声叹息:“哎呀!正上客的时候,这么闹下去可怎么营业啊!”
火石电光间,阿婉觉得白裔这是在给她暗示,叫她动用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这件事。
你是这个意思?阿婉挑眉看向白裔。
对,我就这个意思。白裔亦挑眉用神情回复。
阿婉无奈,只能把才迈出半步的脚又收回来,她仰头对天关子说:“好啦!你的解释琴卿已经听到,她不说话是因为姑娘家本就羞怯。”
“真的?”阿婉不过一句敷衍,在天关子听来却如获至宝一般,连带对阿婉的敌视也减轻许多。
“实不相瞒,方才我确是在笑公子,只为公子糊涂。”阿婉见天关子神情缓和,甜枣吃的顺遂愉悦,遂又硬着头皮给他一巴掌。
“你这是何意?”天关子果然脸色又晴转多云。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琴卿姐姐喜欢什么?她喜欢吃甜还是吃咸,喜欢牡丹还是金桂,喜欢舞刀弄枪还是喜欢弹琴绣花,平日里看什么戏本子,和姐妹们怎么相处,怎么打发空闲……甚至于她的家人朋友都有那些,他们又对她如何……”
阿婉一个问题问出,天关子的神色就暗淡一分,等她问题全部说完,天关子的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你看,你什么都不了解,难道你是只喜欢琴卿姐姐的容貌?这恐怕任谁听了也高兴不起来吧?再者说,你这样毫无技巧的追逐,只会吓到她,把她越推越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阿婉说得老气横秋,却自有一番洞明道理。
“照你说我该怎么办?”天关子犯愁的征求阿婉的意见。
“要我说,在你了解琴卿姐姐如了解自己一般清楚之前,你一定要尽量的降低存在感,不要哪哪都是你,却像粑粑般碍眼。你只有做到从眼前走进心里,她不见你却又能哪哪想的都是你,你才算成功!”阿婉推心置腹的模样。
天关子恍然大悟,寻思半天又摆出恶言恶语的模样:“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