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太残忍啦!”不少食客不忍再看,用手遮挡住眼睛:“这么下去,以后再来这里吃饭都要留下阴影了。”
“哼!杞人忧天!”站在不远处桌上的陶歆,闻声看一眼人群,手里依旧轻松转着那把菜刀。
因为短短不到两日的时间,阿婉已从陶歆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她心里有些厌烦,又不敢公然和他叫板,只装作观战痴迷,不理会他的言语。
少年四肢被章鱼精往外拉扯,面上神色却依旧淡定自若。
“哼!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章鱼精加大力度,少年的四肢被拉长半尺。眼看濒临承载极限,众人都不禁为少年捏一把汗。
“哗啦!”终于,少年的手脚再承受不住拉力,齐刷刷扯断,朝着四个方向飞出。
“啊呀!”食客们再次发出揪心的声音。
阿婉心里也为少年难过,暗暗责怪白裔不出声救人。她虽同样害怕鲜血、断肢,但仍倔强的盯住雨幕里的少年和章鱼精。
没有血污,没有断肢。地面积着的雨水上漂着几节儿白亮亮的藕段,而那少年四肢却依旧完好长在身上。
章鱼精明显也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它再次发力缠住少年的四肢,用力往外拉扯。四肢坠落的瞬间化作几节白藕,少年的四肢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再次生长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章鱼精累得气喘吁吁,连张牙舞爪的八只腕足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玩儿累了?现在该俺活动活动筋骨啦!”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蔑笑,带着和他年纪并不相称的腾腾杀气。招手间,坠在雨里的火尖枪再次飞回他的手里。
“叫俺来猜一猜,方才是哪条腕足打翻了俺桌上的菜肴。”少年歪着头,单手握着火尖枪指向章鱼精。“是最左边这条?”他漫不经心地轻轻挥动长枪,就像要赶走一只苍蝇。
章鱼精下意识看一眼自己最左边的腕足,正想嘲笑少年眼神不好,突然它不可思议地看见这条腕足齐根儿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锥心的疼痛,残酷提醒着他:这惊悚一幕的真实。章鱼精有些慌了,它甚至都没看清在这之前这位少年是如何出手的。
少年从章鱼精眼睛里读到了恐惧,但他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进行猜测:“不对,不对,不是最左边的这条,应该是最右边的。”
章鱼精一听这话,赶紧去护最右边的腕足,可是太迟了,最右边的腕足也齐根掉进水里。
“也不是最右边的?那是现在最左边的?”
章鱼精浑身颤抖,它甚至反应不过来方向,就又丢了一条腕足。
如此往复,章鱼精很快被少年切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圆球。它挣扎着蠕动,向要逃离这个心思歹毒的少年,但没等它挪出一尺距离,少年已用火尖枪把它挑起,轻轻一甩就飞离出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