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平静淡漠,和十六年前闺房中那个哄我欢乐的男人,一点都不搭边。
我告诉我自己,分别十六年,各自都不再是当年。女儿的出现缓解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尴尬,带着莫名的忐忑心情,我入了国师府。
他极其尊重我,将府中一切都交给了我,我偷偷瞧他身影,想着此生能给他生个女儿,不枉了。
在宫宴上,我走在她身边,感觉旁人递来的眼神,只觉骄傲。
因他护我周全,所以,无人敢冒犯我们,我无由来的觉得心被填满了,整个心塞的都是他。
我以为我是他唯一的女人,是国师府唯一的女主人,我的存在是不同的,但是渐渐,我发现了问题。
他给了我他能给我的,所有光环和骄傲,却从来不来我的院子,而且不让我近他的身。
我们是夫妻啊,我们是有了一个女儿的夫妻,难道他嫌弃我半老徐娘,已经没有十六年前鲜嫩了吗?
我坐在镜子前面问乔嬷嬷:“可是我老了,他嫌弃我了?“
乔嬷嬷安慰我,说国师大人繁忙,而且旧疾缠身,让我体谅他。
女人最在乎的便是男人的爱,我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十六年来,常驻佛堂,我身上确实失了少女的新鲜。
男人都爱鲜嫩,我心中万般不舍,但还是将宫中赐的那个女人推到了他的面前,岂料他还是看都没看,仿佛女色在他眼中如浮云。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不看我,也不看其它女人,只看政务。